咯帕族族長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年輕男人,眼底閃過了一絲恨意,賀止並沒有錯過咯帕族族長眼底的恨意,老實說他也不想的,畢竟這麼神奇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經歷,自家族長叫他的時候,賀止正準備洗洗睡了,結果卻又得出趟差。
賀止完全不知道那一片突然出現的就像是模糊的玻璃一樣的東西怎麼就能把他送到咯帕族族長的房間裏,但是當他裝着不在乎跨過那道坎兒之後,咯帕族族長的最後的命令和言行都清晰的展示在他的面前,賀止的眼睛落在了咯帕族族長的臉上,咯帕族族長一點都不吃驚,所以當初自家的族長也是這樣過來,狠狠的給他一頓教訓的?
賀止的視線略過了其他幾個暗衛的眼神,暗衛的表情是無法隱藏的,他們對於賀止的到來,非常非常的吃驚。
於是賀止心裏平衡了,他微笑的看着咯帕族族長,帶來了萊恩族族長方略騏的命令。
「我們族長希望,能看到活的偷襲者。」
咯帕族族長雖然決定依附萊恩族,但是對於他這個年齡的男人來說,被一個只有自己一半年齡的年輕人命令,實在是一件非常不爽快的事情。
「這種事情,誰能打包票,為了能留下那個傢伙,他們總是要使勁兒全力的不是嗎?」
咯帕族族長這話就帶着幾分火藥的味道了,只是當他的話音落地,他的心頭也湧出了一股後悔的感覺,他不應該這麼衝動的,他明明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犧牲都是為了自己的族人,他卻又衝動了。
所以咯帕族族長在那一瞬間,撤銷了自己的意志,他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自己的本能,於是他那重傷的軀體讓他搖搖晃晃的陷入了昏迷。
「咯帕族族長,有時候我們既然不得不選擇了,那就應該把選擇做到最好。」
賀止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了咯帕族族長的耳中,迷迷糊糊間,咯帕族族長卻把這句話深深的刻在腦海里,而咯帕族族長,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自家的族長陷入了昏迷,而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卻是自己附庸的種族第二把手,饒是這些暗衛心裏有不滿,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所以他們只是眼睜睜的看着賀止抬起腳,走出了自家族長的房間,然後迅速的失去了蹤跡。
呼~~~呼~~~呼~~~
明明已經把嘴巴和鼻腔封住了,但依舊能聽到自己耳膜鼓動的聲音,還有劇烈的喘息聲和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黑影的右側肩胛骨非常非常的痛,痛到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就這樣躺下去,但是更多的不甘涌了上來,黑影只能用自己堅韌的意志力支撐着,快速的向着遠處跑去。
「呼呼呼~~~」
黑影的眼前閃過一幕一幕奇妙的畫面,有他小時候的事情,也有他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還有哥哥離開之後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雜亂無章,黑影幾乎要作嘔,但是他奔跑的腳步卻不敢停止。
「快一點,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知道何時黑影的嘴角張開了些許,他不停的念叨,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他必須儘快趕回泰格族的醫療所,只要進了醫療所,就再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的蹤跡了。
賀止腳步輕盈,從一根樹杈上跳躍到另外一根樹杈上,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幾乎已經聞不到了,但是賀止卻非常肯定自己行進的方向沒有錯,遠遠的望去,黑暗中的有一條淡淡的直線,直線的盡頭是一個晃動的目標物,這個目標物就是賀止需要抓住的對象。
賀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是一名戰士,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戰鬥直覺,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直覺好像被加強了,有什麼力量充斥着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越發的輕盈起來。
「這可不太好啊,真的不太好啊。」
賀止忍不住又念叨了兩句,那語氣並不像真的不好,然後他繼續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追逐着那條直線的盡頭,而之前追逐黑影的咯帕族暗衛,就算並沒有真的被甩開,卻距離那黑影有一段距離,一旦有什麼事情打擾了他,那麼那個黑影立刻就能擺脫這些追擊的暗衛,而打擾的事情,很快就出現了。
「這樣,可真的真的非常不好啊。」
賀止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站在樹杈上居高臨下,那黑影竟然熟練的進入了泰格族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