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人救得了你。」
無人的陰暗角落,摺紙背緊靠在略微有點潮濕的牆上,本來腦海里依舊沒有散去的暗紅色死人血還在時刻為她敲響警鐘,結果由於聽到這老舊的台詞後實在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只好保持冷漠,接着默默地看着慢慢圍住自己的幾個時崎狂三。
其實摺紙是想說這發言很蠢來着,只是考慮到自己目前任人擺佈的情況沒有說出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刺激對方的神經為好。
「你不覺得這麼說很蠢嗎?」結果摺紙沒說話,幾個分身內部之間開始吐槽了起來。
「咳咳,我只是看很多作品裏面反派都有說過這句話,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把那個恐嚇的氛圍給完美地演出來。」
摺紙:
時崎狂三這人,可能是出了點什麼問題。
摺紙覺得自己如果再多接觸一下對方搞不好能見到品種各不相同的時崎狂三,難道說上一次當着自己殺人那個只是多種時崎狂三裏面的一種?不然為什麼殺人之前時崎狂三還故意換了一個人。
越想越有道理,因為摺紙現在還清晰地記得昨天在學校天台上時崎狂三帶自己離開之前是換了人的,另外一個頭也不回的背影現在想來還感覺莫名的帥氣以及一點點落寞。
平時學校那位時崎狂三常見的笑臉以及殺人後暗紅色的鮮血在摺紙心裏不停地反覆出現,讓摺紙又開始思考時崎狂三到底能不能夠接近這個問題,即便心裏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要被時崎狂三的演技給欺騙了,不要去輕易地向她那方傾斜,卻還是按耐不住她或許是個好人這個想法的出現。
看着三個時崎狂三開始向自己伸出手,鳶一摺紙只能在心裏解釋可能是自己被對方放過太多次了以至於產生了她是好人的錯覺吧。
就像是越不容易得到的就越想得到一樣,時崎狂三本人都明明已經說她壞到骨子裏了,自己卻因為在她手上被放過幾次就開始胡思亂想,真是笨啊~
與摺紙心裏滿天的思緒不同,幾個分身此刻卻在心裏着急地詢問咋們到底該怎麼處置對方,手都伸到一半了老是停在那也不好。
「怎麼辦?感覺不論再做什麼只要不對摺紙本人出手也嚇不到她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要不問一問本體?」
「得了吧,她能想到的我們能想不到?我們這可是三個人呢。」
「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的話,要不我們幾個可以來點粗暴的?比如說啪了她之類的?」
「不錯。」
「貌似目前也只有這樣做了。」
在粗暴的方法提出來瞬間兩個贊同的聲音就應附上去了,聽得本來不想管這事的林輕音腦殼有點痛:「你們三交流能不能不要佔用大家的通訊網絡,嘴上商量不行嗎?還有你們這是什麼餿主意,啪了摺紙這種事真虧你們想得出來,那不如去把日下部燎子抓過來當着她面啪了她隊長豈不是更好?」
「切,本體嘴上說厲害,你有種自己去做啊,下次有壞事不要叫我ok?」
林輕音:我tm
「你們幾個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的確現在只能用此等下策了。」林輕音仔細想了想發現目前貌似只能這麼做了,然後繼續嚴肅地說道:「你們幾個等等,我馬上過來!這邊再來個分身頂一下我的位置,記住千萬不要讓二亞知道了。」
然後,林輕音借着尿遁的理由成功換了人。
摺紙見幾個時崎狂三半天沒有動作也是有點納悶,你們幾個能不能快點不要磨磨唧唧的,想做什麼就趕緊做行不行,我這心一直提在半空也很累的好不好。
不過這樣等着對摺紙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拖的越久自己這邊的事被發現的概率也就越大,雖然時崎狂三不太可能會顧忌普通人,但說不定想想又是一大堆麻煩就算了呢?反正自己對她來說還有用的吧。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摺紙看見幾位時崎狂三突然同時露出讓人琢磨不透或者說看起來有點曖昧的笑容,然後紛紛沉入地底消失不見,正沒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發現巷頭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踩着自己心跳的節奏走過來。
「你是學校那一位嗎?」摺紙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林輕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