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被趙明誠傷了心,十分難受,卻無意間被張公子的甜言蜜語給說了一通。李清照頓時心裏敞亮了許多,想想過去的種種事件,竟然覺得沒有什麼了。
再想想趙明誠的樣子,李清照心裏氣憤道:「你不在乎我,自然有人在乎我。沒有了你,我照樣過得甜蜜。」
張汝舟此時看着李清照的臉,見她面部一直在動,一會兒緊繃,一會兒又舒展。
張汝舟在心裏暗暗笑道:「這個李清照定是在與那趙明誠較勁,現實之中受了傷,就在幻想之中占對方的便宜,哼哼,小孩子家的玩法。」
張汝舟於是衝着李清照笑道:「李小姐現在感覺如何?」
李清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竟然全沒想到張公子此時還會對她說話,因此慌了神,忙回答道:「什麼?」
張汝舟心裏暗暗想道:「挺純潔,一點成熟感都沒有。沒了趙明誠,你再找個便是,這之後再不想他了。何必想念個沒完沒了?」
張汝舟在心裏暗暗看不貫李清照,卻在表面上一笑,道:「那個沒良心的趙明誠將小姐你禍害苦了,何必再多想他?」
李清照聽張汝舟這話,知道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禁紅暈又上雙頰,道:「公子真是知人心,竟然連清照心裏想什麼都知道。」
張汝舟聽了不禁在心裏想道:「這女子是把我當朋友了,想什麼就說什麼。這不正是我所需要的嗎?」
張汝舟忙擺擺手,淡淡地笑道:「汝舟何德何能,能猜出小姐你的心思?只不過在這個環境下,誰都知道李小姐的意圖了。這位姑娘也是一樣,對嗎?」
張汝舟說着,便看向皓月。
皓月一聽,沒有想到張公子竟然還能問自己問題,於是慌忙一笑,應道:「是啊。」
李清照知道張公子在說謙虛話,也在說自己的好話。可是,此時她就中了招,心裏知道張公子在說自己的好話,自己卻把張公子說自己的特點都當成了真的,儘管自己知道自己是受張公子抬愛了。
張汝舟又對李清照道:「今日李小姐既然是來正視往事的,那便應該膽子大些,也給自己打打氣,再回到亭子上去,來回看看,將往昔的一幕幕都回想起來,與此同時,正視它們,把它們當作是自己普通的記憶。這樣才算得成功啊。」
李清照點點頭,受了朋友的鼓勵,李清照自然更加有底氣了,將頭轉回去,再向亭上看去,亭上依然亮着的燈在李清照眼前晃悠,她知道,那是趙公子的,方才就是他將燈點亮,自己才認出他的。
不過,這並不能刺激自己了。
若在之前,自己看到着燈,怕是會想到趙公子,然後再回想起自己與他的往事,然後忍不住流淚……
可現在不同了,李清照看着燈籠,就好似在看一個自己的手下敗將,眼裏充滿了自得與暢快。
又向四處轉了轉,李清照頓時感覺心情大好,周圍的夜色雖然朦朧,卻是那麼得美麗。
李清照笑了出來,在她腦海之中,只有往昔自己與趙公子的一幕幕,卻變得極其平常了。
還有,趙公子,他那音容笑貌,都成了雲煙,在自己心中徹底淡化了。
李清照大笑幾聲,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這個動作,在自己府中自己不知就在爹爹面前做了多少次了。
現在自己又做了這個動作。
它象徵着自己的快樂,自己的自由。
自己再也不用束縛在趙公子的思想之中了。
張汝舟看着變得快樂的李清照,無奈地搖搖頭,心裏想道:「沒有鐵石心腸,如何能混下去?不過她到底只是個閨秀,不是朝廷官員,這也倒不妨事。」
張汝舟看着皓月,皓月也在看着李小姐,她見小姐如此開心,因此也笑了出來,那笑容十分天真。
張汝舟又是來回一看,突然想到方才趙明誠歸還給李清照手帕,於是在心裏暗想道:「瞧我逗她一逗。」
張汝舟便「啊~」一聲,道:「李小姐方才可否收回了自己的手帕?」
李清照一聽張汝舟這話,便又羞了起來,想道:「這事他怎麼提了起來?」
李清照本來以為自己能徹底正視趙公子了,可誰成想,張公子一提那方手帕,自己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