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知道,此時的李清照已經是對張公子有了意思了,只不過是剛剛經歷了失戀,心裏難以接受這麼快的喜事吧,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
因此李母笑道:「女兒你不必多慮,怎麼決定還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並非母親我所能決定的。你自己想清楚了就是。」
李清照微笑道:「清照知道了。」
二人又是談論了一番,漸漸的日趨午時,二人又是出房去,用了午飯。
幾日又是過去,李清照便每日渾渾噩噩的,不是呆在閨房之中,就是呆在池水中的亭子之上,有時歡喜,有時卻是一臉的茫然。
皓月陪侍在李清照的身旁,目睹着小姐的種種奇怪動作,卻說不出什麼來,想要懷疑,可是心裏自己道:「小姐這麼做定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只是我這個丫鬟不知道罷了。」
時光轉眼便逝,五月過,六月初一這天,皓月見李清照早早就梳洗罷,便與之笑道:「小姐你是在等張公子吧?」
李清照一轉頭來,也不害羞,也不遮臉,只是十分平靜地說道:「丫頭多嘴。」
皓月以為自己說對了,小姐真的是要等待張公子的到來,因此表面上連連點頭,可是內心裏卻是在暗暗偷笑。
其實此時李清照心裏在想着,若自己答應了張公子,那自己便要一生一世陪伴在張公子的左右,與他夜夜相隨,終身廝守。
想到這裏,李清照的嘴角掛上一絲十分滿意的笑意,這種生活正是她想要的。
可是,自己內心裏卻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對什麼呢?
這個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算了,既然想不出來,那自己就不想了。
李清照打扮了一番,便即出門而去。
等了半晌,李清照也不見張公子與陸公子前來,便問母親道:「怎麼今日不見張公子前來?」
李母笑道:「你沒有想好,人家張公子也不便再來了。陸公子想必有什麼事情,沒有前來。」
李清照「哦」了一聲,滿懷失望。
沒有了二位公子的拜訪,李清照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似沒有了什麼。
皓月也是十分失落,與夫人相離後,皓月跟隨着李清照,不禁問道:「小姐,怎麼二位公子都沒有來呢?」
李清照道:「你沒有聽到嗎?張公子不便再來,而陸公子卻有事情。」
皓月無奈道:「既然這樣,那畫又與誰共賞呢?」
畫?
李清照心裏一驚,便問道:「什麼畫?」
話一出口,李清照便知道了,是張公子贈送自己的那幅畫,真不知道那幅畫現在在何處。
不過,一想起那幅畫,李清照便突然又有了那日在亭子上的感覺了,那是十分美妙的感覺。
李清照又是一笑。
皓月看到小姐微笑,又是兩眼發呆,便知道小姐又在想什麼好事,便抿嘴笑道:「小姐又在想什麼?」
李清照道:「感覺,一種感覺。非常好的感覺。」
皓月「噗哧」笑道:「什麼感覺?還是那日在亭子上的感覺嗎?」
李清照搖搖頭,道:「不,是那幅畫,一想起那幅畫,我就突然又有了一種美妙的感覺,就是那日亭子上的感覺。」
皓月聽了還是微笑,突然一征,道:「那畫不是張公子贈送的嗎?」
「張公子?」李清照也是兩眼猛地睜大,看着前方,其實又是思緒飄到了遠處。
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了張公子嗎?
皓月道:「不如小姐再去看看那畫。」
李清照點頭,便與皓月一起去了大堂,詢問了下人,才知道那幅畫被爹爹收藏了起來,李清照又問下人,便才找到了管家。
李清照道:「我是爹爹的女兒,拿爹爹的東西,還需爹爹答允嗎?」
管家恭敬道:「這個倒是不用,老爺特意吩咐,若小姐來拿,儘管拿便是。」
李清照點頭笑道:「如此最好了,勞煩取出張汝舟公子贈送的那副畫來。」
管家應了一聲,便將畫拿來,交給李清照。
李清照拿來畫,將它展開放在桌子上,仔細瞅着,心裏的情愫又迅速湧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