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含笑看着母親,心裏的喜悅已經全部通過眼神傳了出來,告訴給母親了。
李母十分喜悅,便吩咐下去,讓下人們準備好酒菜房屋什麼的,還準備等老爺回來了以後就立刻將此事告訴給他。
喜悅之情可以看出了。
李母正分析着,卻聽得遠處有人來喊:「夫人,小姐。」
李母與李清照一聽便知是小晴回來了。
李母笑道:「小晴回來了,快去,快去迎接張公子去。」
李清照一聽母親的話,先是十分喜悅,點頭道:「嗯。」
李母首先出了門。
可是李清照卻又後退一步,不禁用衣袖遮住了臉。
皓月道:「小姐,人家張公子來了,怎麼不出門去見他?」
李清照道:「卻是不好意思。」
皓月身為旁觀者,自然沒有小姐的感覺,只是替她高興,卻沒有替她害羞,因此十分大方,道:「小姐,你怎麼關鍵時刻就失了態,方才還說得好好的,現在你不去,不是怠慢了人家嗎?」
皓月話語略帶責備之意,可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點也不憤怒,反而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感。
李清照眼睛一動,便噘嘴道:「去就去。」
說着話,李清照就要出門,卻見母親進門來,一臉緊繃,好似露出了微笑,卻是若隱若現的,看不出母親的意思。
李清照兩眼水汪汪地一睜,手還在嘴邊,好似準備着一見到張公子的面就要遮住臉似的。
見到母親進來,李清照便問道:「怎麼了?」
李母一擺雙手,道:「天不遂人願啊。今日張公子有事,不能前來了。」
李清照突然鬆了一口氣,感覺心裏有一個包袱放了下來。
可是,隨即便又是一陣失落感上了心頭。
李清照將雙手自然垂下,想道:「怎麼有事啊?」
李母略帶着埋怨的口氣道:「讓你早些答應你不答應。現在有了機會,人家卻沒空了。」
心裏雖然有些小小的落差,李清照突然感覺自己請人家,人家不來,這可有些不符合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啊。
不過沒有關係,這次沒空,下次沒事了再來不就行了?自己日後定要好好教訓張公子一番。
李清照心裏想着,嘴角便露出了一點狡詐來,可這樣子讓誰看了都覺得十分溫柔。
李清照笑着上前雙手抱住了母親的一隻手臂,笑着搖擺着母親的手臂道:「今日沒空,以後必定有空嘛。張公子既然已經與我吐露心聲,我便不相信,他會對我擺書生架子。」
李母無奈仰面一笑,道:「我的小姐啊,你可真有自信。果然,那張公子對你日思夜想的,今日沒能來看你,便與你賦詩一首,一來想要與你交流一下文學,二來便要與你套關係了。」
李清照一皺眉頭,道:「詩?什麼詩?母親快拿出來看看。」
李母「哈哈」一笑,便從懷中取出紙來,將紙打開,二人便看到紙上寫着一首詩,道:
秋江楚雁宿沙洲,
雁宿沙洲淺水流。
流水淺洲沙宿雁,
洲沙宿雁楚江秋。
李清照看了,便讚不絕口,心裏不禁嘆道:「絕妙的文字遊戲,實在是有意思,四句緊扣,下句承接上句,第一句卻又承接第四句。而且字字之間都有聯繫。」
李母看了便說道:「這詩有意思,雖然不含一絲情歡之字,卻以遊戲形式與小女你進行了交流。這詩表面上是與小女你討論文學,娛樂一下。可是你仔細看來,這裏卻含着他內心對你的喜歡啊。」
李清照心裏自然甜蜜,卻還是要問母親,道:「哦?這怎麼看出來?」
李母道:「這詩句句看似說着一般的事物,可是卻是字字相連,宛若天成。絕筆妙花,讓一般人看了都難以對上來,這不是指名道姓地要你來對嗎?
他將如此美妙的詩句贈與你,就是表達他內心對你的喜愛啊。只是你並未答應他,因此他也不好寫男女之情,只好寫此詩句,將自己內心對你的喜愛寫出來啊。」
李清照聽了便是連連點頭,道:「母親說得有理。」
李母不禁感嘆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