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點幾樣吧?」
「別,你可別再坑了,吃飽了咱就走。哦對了,你給你的原房東打個電話吧,看看能不能租他的房子。」
「哎呀,我差點把這事給我忘了。你慢慢吃,我打電話。」
我只好收拾起程雲姍的殘羹冷炙來。
「你好,安叔叔,我是姍姍啊。」程雲姍打起電話來。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剛來SH,還沒有住處,看看能不能租您的房子?……對啊,他一個人……您看這樣好嗎?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您就租一個房間給他……房租啊?您看給多少合適?」
我示意程雲姍不要替我做決定,程雲姍卻跟對方說:「一個月兩千五,好吧,那謝謝您了,下午我就帶他過去。……好的,安叔叔再見!」
「一個月兩千五?一個房間?這也太離譜了吧?」我感到不可思議。
「這還離譜?要知道這個地段的月租都是3000以上的好吧?」
「一間房?」
「對啊,一間房!他那地段是黃金地段啊,雖然是老房子,但搶着租的人多了去了!」
「哦,那好吧,我們什麼時間過去?」
「等你吃完,我就帶你去。」
我風捲殘雲般填飽了肚子,「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我四處尋找王坤,打算跟他說一聲,卻沒有找到,我就喊過一個服務員來,「請轉告王總,我們謝謝他的盛情款待,有機會再見!」
「好的,先生,您慢走!」
我和程雲姍走出了飯店大門,沿着原路步行回去。
往回走的時候,程雲姍默不作聲,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沉默的走着。
到樓下的時候,程雲姍突然問:「你打算在SH待多長時間?」
「多長時間?」我被這個問題問蒙了,一時走了神。
是啊,我要待多長時間?我一直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也沒有過多的想法,被程雲姍這一問,我才驚醒。
「你是不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我看着程雲姍,呆了一會兒,「準備?」
「還是衝動了吧?什麼都沒想好就來了。」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考慮過,或許幾個月,也或許是幾年,先把當前的生存問題解決了再說吧!」
「對,生存問題目前是頭等大事。」
我和程雲姍上樓取行李的時候,張帆已經回來了,一個人捧着大桶薯片,傻傻的坐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張帆,你什麼情況?」程雲姍走了過去。
張帆失神的眼睛看了看程雲姍,抓起一把薯片就往嘴裏塞。
「喂,你可別嚇我啊!」
張帆一句話都沒有,只是流淚。
程雲姍見她這個樣子,嚇壞了,用力搖晃張帆的身體,張帆卻沒有任何應激反應。
程雲姍轉頭看着我,求助的表情。
我走過去,揚手給了張帆一巴掌,一聲脆響。
「你幹什麼!?」程雲姍喝道。
「你——你打我?」張帆捂着被打的臉,眼淚汪汪的,另一隻手指着我的臉。
「我沒打你!」
「你沒打我?」
「是啊,我沒打你!」
「誰打的我?」張帆有了意識,完全不是剛才軟癱的樣子。
「沒人打你啊!」
程雲姍看着我倆這種莫名其妙的對話,不知所云!
「是你打的我!我要殺了你——」張帆吼叫着站了起來,手裏的薯片桶扔在了地上。
她向我撲了過來,我連忙躲開!她竟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想我追來。
我只好在有限的空間裏躲避着,程雲姍大叫:「張帆你瘋了嗎?」
「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臥槽,她病的不輕啊!
「張帆,你腦子壞了啊?我剛才是救你,你迷瞪了,我不打你那一巴掌你就徹底傻掉了!」
「傻掉又怎樣?死了又怎樣?省的活着受罪!」
「你受罪不要緊,不要連累別人!你倒是一死了之,你的爸爸媽媽呢?你的閨蜜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