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的金嵐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
「我本名叫范麗婭,這是我以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范麗婭跟金嵐是有些相似,但跟現在的范麗婭是完全不同的。
「嵐姐救了我之後,我就留在了汽修廠里,嵐姐對我一直都很好,我也一直想着找機會報答嵐姐,我知道嵐姐的仇人很多,所以就想着整容成嵐姐的樣子,做了十幾次手術以後,我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哪怕是為了嵐姐去死,我都願意。當年要不是嵐姐,我恐怕早就死了。」
范麗婭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上高中的時候,跟他們同村的一個男孩相戀了。
後來他們一起考上了大學,本來一切都挺好的。
范麗婭的家人卻出事了,家裏欠了一屁股的債,范麗婭沒辦法,大學也不上了,出去打工。
一次下班晚了,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幾個流氓,被他們拖到了胡同里,金嵐出手救了她,要不然,她的清白之軀,恐怕早就被玷污了。
當初為了家裏人,范麗婭打工賺錢,還借了很多網貸,還不上了,差點去做小姐還債。
金嵐知道以後,拿出錢來,幫范麗婭償還了所有的債務。
本來一切慢慢的回歸到了原來的樣子,誰知道,相戀多年的男友,卻背叛了她,跟一個城裏的女孩好了,拋棄了她。
金嵐就收留了她,從那以後,她就留在了汽修廠。
范麗婭一心想要報答金嵐的恩情,為了金嵐整容,假扮金嵐,幫助金嵐躲過了幾次仇家的尋仇。
好幾次,仇家以為她就是金嵐,全力對付她的時候,真正的金嵐出現,打得仇家猝不及防,慘敗而歸。
用的幾乎都是今天這樣的套路,屢試不爽。
今天卻栽了,范麗婭也是現在才知道,金嵐還有媽媽跟外公。
金嵐從來不說自己家裏的事情,也沒人敢去問。
陳偉聽范麗婭說完,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范麗婭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女人,之前的不快,也一下子一掃而空了。
陳偉比較喜歡重義氣的人,一個女人,為了報恩,整容成恩人的樣子,這個范麗婭確實重情義呀!
范麗婭帶着他們去了一個地方,那裏距離汽修廠不遠,是金
嵐買的一套商品房。
范麗婭平時就跟金嵐住在這裏,范麗婭開了門,請大家進去。
金嵐不在家,估計是不想見行敏他們。
范麗婭對行敏他們很熱情,倒茶請他們坐下。
「你們抽血幹什麼?我跟馬小千差點死在你們手裏。」
「嵐姐得了一種怪病,需要從血中提煉一種東西,我們當然不敢抽光你們的血了,抽一些就會放了你們的。」
那叫抽一些嗎?馬小千那天差點失血過多而死。
行敏坐在那裏,沉默不語,也不問有關金嵐的事情,似乎她對整件事情都很清楚。
「怎麼回事?」行正之問行敏。
「她應該快突破了。」行敏說道。
方曉芸知道練毒體,在快要突破的時候,是需要一種血液里提取物作為輔助的。
方曉芸還遠沒到那種程度,只是知道而已。
「有沒有什麼辦法?」
行敏搖搖頭「沒有辦法!」
「你不是說她從小就跟你分開了嗎?她怎麼會練毒體?」行正之沒好氣的說道。
行正之的心裏很難受,最為疼愛的女兒是毒教的教主,練了毒體,沒想到寶貝外孫女,也練了毒體。
「難道?」行正之想到了什麼。
行敏點了點頭,隨後嘆了一口氣。
對於這父女倆神仙般的對話,陳偉表示一點也聽不明白。
他們在說什麼呀?既然行敏跟女兒金嵐早就分開了,那麼金嵐練毒體,肯定跟行敏沒關係,如果是這樣,還會有誰教金嵐呢?
從金嵐的身手來看,她的功力似乎直逼行敏,是個高手。
那麼能教金嵐的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冤孽呀!」行正之痛心疾首,當年對師傅雲逸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現在看來,師傅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