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時候三人都沒有說話,問題比想像中的要麻煩,這不像威利斯那邊杜林只是去做一下「指導」工作,愚蠢的賽布雷為了利益已經把杜林拖入到這場戰爭中。如果他選擇避戰,或者不回應,這對他本人的聲望,對他的計劃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不僅要應戰,而且還要打的漂亮,打的快。
三人選擇了在港口下車,他們就站在港口,杜林散了煙,然後找了一個長椅坐着。此時已經不比之前,都佛和艾爾利斯一隻手都插在懷中,戒備的看着從他們附近走過的人。他們這番作態,也讓不少人情願繞一下,都不願惹麻煩。
「調人的話恐怕不一定來得及。」,杜林吸了一口煙,徐徐的吐出去,吐成了一條煙柱。他又吸了一口,「而且我們的人還在那個叫做赫雷斯的手上,一旦不能迅速瓦解這群人,他們可能會被殺掉。」
這群走私團伙和當初伍德不太一樣,格拉夫的家人在伍德手上杜林一點也不擔心,伍德就是一個被城市統治者成功洗腦的失敗者,他和歌多爾都是一個德性,一腦門子想要成為上流社會的人物,卻不仔細想一想,他們這種人,如果沒有巨大的財富支持,如果沒有有效的反抗手段,憑什麼能夠成為「上流社會的紳士」?
有時候杜林也不得不佩服特耐爾城的統治者,他們把之底層人物的心態抓的太准了,他們知道這些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洗白之後成為上等人,成為名流,所以他們為此編織了一個牢籠。當有人的實力超過了可控範圍內,他們就會把牢籠的們打開,然後等着他們自己鑽進去。
獅子只有在野外才是令人畏懼的,在籠子裏不過是給人們取樂的工具。
但是這群人不一樣,他們不想成為上流社會的人物,他們還在底層掙扎,他們只想要更多的財富,都是一些亡命徒。打了伍德的臉,伍德要按照遊戲規則那樣表現出自己的「紳士風度」,他不會動格拉夫的父母。但是這群亡命徒可沒有什麼約束,他們一旦被驚動之後,那五個人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們處理掉。
所以這件事情要快,辦的要好,最多不能超過一周時間就要搞定。可從伊利安那邊調人過來可不止一周的時間,杜林的眉頭緊緊的抓了起來。
他想過發動本地的瓜爾特人,可是這也只能是想一想,他沒有威望,短時間裏想要找個有威望的人站出來很容易,但是讓他們願意和杜林做事很難。確實,有利益可以趨勢他們,但這絕非兩三天就能決定下來的事情。第一批貨送出去之前一個月的時間,杜林就開始給各地的瓜爾特人寫信,訴明利害,這才有了第一步計劃的實施。
現在說,來不及了啊!
他有些煩躁的將煙丟進了水裏,水面上映襯出貨輪的倒影,他心裏咯噔一下,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立刻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們走,帶着都佛和艾爾利斯重新回到了貨輪上。
杜林是海軍重要的合作夥伴,所以用來運輸的船都是那些訓練艦修改的,一來是為了給杜林長臉,畢竟再怎麼修改訓練艦也是「艦」,軍艦的外形是改不掉的。二來也是讓杜林知道海軍方面的誠意,萬一在地面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只要他們往船上一躲,就算陸軍來了都沒用!
海面之上,還是海軍的天下,沒有首相和軍部的命令,他們不可能放人。
就算有,他們也能拖一拖讓杜林走掉,這就是海軍的底氣。
突然間回到船上的杜林立刻驚動了正在休息室休息的艦長,艦長軍銜是少校,這是他第二次為杜林運輸貨物。海軍方面也告訴過他,杜林是最重要的客人,一定不能怠慢,任何要求都必須滿足。畢竟每個月幾十萬的收入對伊利安地區鎮守的海軍來說,絕對是一筆驚人的收入。
這些收入要是因為海軍方面的問題弄丟了,估計小老頭殺人的心都有了。
少校艦長叫做蒙西,原本杜林和他說好要在這裏停留大概四到五天時間,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他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立刻走到了艦長室,見到了杜林。
「杜林先生,您是打算改變行程還是有什麼其他事情?」,他主動讓勤務員為杜林倒了一杯酒。
杜林只是略作思索,就問道:「蒙西少校,我有一筆新的生意,想要和你合作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