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要從格拉夫離開杜林之後說起。
當時格拉夫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排斥在杜林的小圈子之外,他也痛恨過杜林,也咒罵過他,甚至想要證明自己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種人。但是時間證明杜林以及都佛的選擇是沒有錯的,格拉夫最後連自己都承認了,不管他是不是為杜林殺過人,他都不是幹這一行的材料。
他沒有聰明的大腦,沒有警覺的意識,沒有強大的執行力,也沒辦法做到鎮守一方。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和杜林一起吹牛打屁,順便喝點酒玩點女人,他不是這塊材料。所以他認了,他漸漸的也不責怪杜林了,也不責怪都佛了,那件事的確怪他。如果不是他執意要離開去先救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或許就不用死那麼多人。
如果不是他不相信杜林的判斷,或許就沒有後面一大堆的事情,所以他認識到了自己對於杜林而言已經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夠拖後腿。
他帶着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一起去了奧爾奧多。
有杜林每個月給他的分紅他的日子過得其實非常的快樂,一開始他的確有過那麼一段時間感覺這些錢會刺痛他的內心,他覺得這是杜林給他的施捨,但逐漸隨着他心態的扭轉過來,他也就坦然的接受了這些錢,就當做是對過去一段時間的回憶吧,至少也說明杜林沒有忘記他,而且也沒有出事。
隨着杜林逐漸從他的生活完全的離開,他的生活就變的簡單純粹了許多。買了大房子,有更多的錢可以讓母親享受到更好的生活,讓弟弟享受到更安心穩定的學業,他沒有什麼不滿足的。甚至他還找到了一個女朋友,在酒吧認識的女……呃……孩,個頭不比他矮,而且身板也很結實。
這樣的日子如果能度過一生,其實也挺好的,直到一個月前,他發現自己的弟弟頻繁的從銀行中取錢,他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格拉夫的弟弟和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娘養的,格拉夫五大三粗高高壯壯,他的弟弟個頭不是很高,而且也很瘦弱,還戴着一幅眼鏡。在奧爾奧多大學中他有一個綽號,叫做眼鏡蟲。性格有點自卑,最讓人驚奇的是這個傢伙居然還有女朋友!
格拉夫知道那個叫做凱麗的女人不是好東西,她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是因為自己的弟弟有錢,不過他無所謂。在格拉夫簡單的腦迴路中就當他弟弟女票了一個長期的女昌,花點錢也是應該的,畢竟提起褲子結賬這個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但是花的錢太多了,就肯定有問題,於是他跟蹤了自己的弟弟,最後發現他去了奧爾奧多的一家地下賭場。
說是地下賭場其實也就一棟三層的小樓,裏面有五六張桌子,各種賭博的遊戲,輸贏都很有限。他趁他的弟弟不在的時候進去了一趟,玩了一會輸了十幾塊錢就出來了,他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對。
如果杜林在這裏的話就會告訴他,那個女孩有問題,但是格拉夫沒有這種腦子,可他有一個特別的能力,那就是乾等。終於讓他等到了凱麗獨自一人來到賭場,並且和開設賭場的一個小混混摟摟抱抱。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弟弟,並且從銀行那邊取消了給他弟弟的支票授權,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掐斷了他弟弟的經濟支出。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直到前幾天格拉夫被他的女朋友揍了一頓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支票本少了好幾頁。他去銀行對了一下賬,發現短時間裏已經有一萬七千塊的支出,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在坎樂斯州的首府奧爾奧多,買一棟房子也就四五千塊,偏遠一點的別墅差不多也就這個價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弟弟就敗掉了一棟別墅?
為此他與他的弟弟大吵了一架,還第一次動手打了他的「文化人」弟弟,接着他的弟弟失蹤了,然後有人傳訊給他,如果想要他弟弟平安無事的回來,就準備十萬塊,否則他們就會送他的弟弟去見天主。
六神無主之下,格拉夫只能回到特耐爾,找以前街頭上的熟人聯絡到了杜林,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杜林身上。錢,他無所謂,他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平安回來。
而杜林正好也想去看看,都佛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需要他幫助的話他也能出手幫忙,如果說都佛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天命真女」,杜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