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克里恩先生站在二樓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探着身子喊了起來,當杜林回過身望向他的時候,他歪了歪頭,指着另外一件用來開會的會議室說道:「上來一下。」
杜林放下手頭的工作看了一眼格拉夫,格拉夫剛下貨物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緊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工會的人來了。」
儘管在格拉夫看來應付工會的人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可第一次需要面對工會這樣龐大的組織的杜林,臉上的笑容還是因為緊張變得僵硬了一些。他拍打着自己的兩頰,深呼吸了幾次,「放心吧,我不會緊張的。」
格拉夫聳了聳肩膀,這種事只能自己幫助自己,他沒辦法幫杜林緩解他莫名其妙的緊張。
其實工會對於工人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援助團體,大多數時候工人們是用不到工會的,可一旦需要用到工會的時候,就能夠起到非常關鍵性的作用。比如說和資本家們打交道,如果沒有工會的幫助工人們很有可能吃虧,特別是在薪水這一方面。可惡的資本家總是希望能夠通過剝削來節約更多的資金,可正是因為有工會以及工會發起的《最低薪水保護法案》,才能夠讓資本家們無法對工人剝削的太狠。
當工人的權益受到了資本家的侵害時,工會也會站出來力挺工人。
耀星帝國一位著名的社會學家,同時也是大資本家曾經在報紙上說過:如果一個工人是一隻兔子,那麼一群工人就是惡犬。我們可以給兔子剃毛來換取金錢,但是也要避開惡犬保護自己。
這一言論一經發表立刻引起了社會巨大的轟動,為此還爆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遊行,反對這位社會學家的不當言論。在各方面的壓力下,這位社會學家不得不在報紙上刊登了自己的道歉說明。原本事情應該到此結束了,可好死不死的,這個傢伙隨後又發表了新的評論,評論只有不多的幾個字——我敗給了惡犬!
憤怒的工人這次變得暴躁了起來,他們將這位社會學家暴揍了一頓,並且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拴在了帝國大廈三樓平台外的欄杆上,轟動了全國……。
杜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敲了敲會議室的們,聽見一聲「進來」之後,他才推門進去。
會議桌邊上坐着三個人,兩男一女。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穿着一套很精緻的西裝,只是她臉上的線條有些剛硬,缺少一些女人的溫柔。另外兩名男人也都穿着筆挺的西裝,頭髮上油光水亮的連蒼蠅都站不住。杜林尷尬的笑了笑,他看了看門外,自己似乎並沒有進錯房間。
可是眼前這三人……,如果說他們是工人的代表,杜林第一個不信。
如果工人都有這樣的穿着打扮,那工人階級該有多富有。
年紀大一些的男人笑着對杜林點了點頭,然後翻看了一下面前桌子上擺放着的資料,問道:「你就是杜林嗎?」,說着他眼睛一眨,連忙自我介紹起來,「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弗蘭克,是工人工會的代表,我旁邊的這位先生是阿普杜伊,和我的身份相同。至於這位女士……」
他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面無表情的對着杜林點了點頭,「我叫瑟琳娜,是工人工會的法律顧問。」
弗蘭克這個時候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我們今天來這裏是代表工人工會邀請你加入,工人工會是一個屬於工人階級的大家庭,面對資本家的殘酷剝削,我們只有緊密的團結在一起,才能夠爭取並且保護我們的權益。從工人工會建立到今天已經有了二十二年的歷史,在過去的二十二年中,我們一共為工人兄弟們解決了超過一萬七千件糾紛爭端,保護了工人兄弟們的權益。」
這個時候瑟琳娜突然插嘴問道:「打斷一下。」,她拿着筆指了指杜林的右手,「我注意到你的右手有繃帶,繃帶上還有一些血跡,這是你在這裏工作時候受的傷嗎?」
杜林還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一下,「啊?啊!是,是這段時間受的傷。」
瑟琳娜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點頭具體代表了什麼意思,「你受傷後車站管理者克里恩先生有帶你去包紮治療,並且付清醫藥費,以及給予你一定的工傷補償嗎?」
杜林撓了撓頭,「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克里恩先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