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有氣急敗壞的理由,他這邊和州政府的接洽並不愉快,因為他的原因導致了州政府對他非常的排斥。 小 說 . 即使州長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不滿,但是話里行間的遣詞造句,以及他說話時候的眼神和態度,都已經明確的表達了對他菲利斯的不滿。
是的,不是對別人,不是對央行,就是對他菲利斯的不滿。
並且,還提出了南方商業銀行會入場的可能性,更讓菲利斯感覺到自己的愚蠢。作為一名帝國央行的董事,一名小股東,他一直都在帝國央行帝都總部任職,很少到地方上去。一來是他不喜歡往地方上跑,他不是什麼政府官員,從地方的分行找不到怎樣的優越感。甚至有一些地方上的分行行長在央行的股份比他都多。
至於為什麼比他股份都多,這就涉及到當初帝國央行和南方銀行家之間的競爭了,南方銀行家為了避免被帝國央行擠兌到破產倒閉,所以緊密的團結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南方銀行聯盟,這也就是南方商業銀行的前身,他們積極的得到了南方一些資本家的認可和投資,在這場你死我亡的戰爭中站穩了腳跟,並且開始企圖反擊。
任何一個成功的案例都是值得別人效仿的,在爭奪其他銀行家的戰鬥中,帝國央行及時的轉變了戰略,對於一些弱小的銀行家採取了拉攏的政策。讓這些小銀行家帶着他們的銀行和儲戶直接折兌成股份融入到帝國央行中來。正是這一系列的舉措,讓一些私有銀行搖身一變,掛上了帝國央行的牌子,並且擁有相當的股份,在經營上也保留了一部分獨立性。
所以菲利斯不太樂意去地方,一直留在了帝都。帝都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國家政治、文化、經濟、科技的核心地區,在這裏聚集了太多了不起的人物和企業,和這些人來往的多了,難免會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我接觸的可都是行業中的頂級人物,甚至是內閣成員。
這種可能菲利斯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社交環境已經成為了他的生活習慣,這讓他變得自信起來。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度的自信就是驕傲,過度的驕傲就會變成令人厭惡的傲慢。
來到西部之後,特別是西部的發展落後於其他地方,當他看見這種如同鄉下的城市,哪怕凡利爾其實也算得上繁華,對他來說這裏都是鄉下。面對州長時候的心態就有了一些傲慢,畢竟只是一個「土財主」,怎麼可能和帝都那些大人物相比。加上這次促成他西部之行的原因是內閣打了招呼,他以一個救世主的姿態帶着拯救西部人民的重任來到了這裏,自然而然的在細節上會有一些失禮,並且他所提出的一些要求也過分了。
這些要求其實並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總部制定的計劃。他們來西部收拾這些爛攤子就是為了給現在新黨內閣的面子,每年兩千萬的虧損指標已經足以表現出他們的誠意了。他們不可能因為內閣希望他們這麼做,他們就真的無條件的滿足內閣的要求,畢竟帝國央行再怎麼了不起,他們都不是官方政府,他們只是一群以牟利為目的的銀行家組成的一個巨大的經濟體。
付出,必然要有回報,這是商人逐利的本質,設定一條底線,合理的規避一定程度的風險,從政策上獲取更多的收益和支持,沒有任何央行的理事包括理事長會認為這麼做是錯誤的!
不過很遺憾,事情的多態和多變性是一直存在的,當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時候肯定要犯錯。沒有人會為菲利斯說情,說他錯的對,錯的不是他是總部的計劃沒有跟得上形式的改變,那麼他就必須承擔這次西部之行所有的錯誤,並且要為此負責。
在這樣一個已經影響到他未來和前途的過程中,在他儘可能的說服州長支持央行總部新的計劃時,在他準備和貝利托斗一斗來挽救自己一連串的「失誤」時,他居然聽人說杜林正在偷偷的收購那些三保政策參保人的合約。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出差三年回到家裏發現了妻子和一個男人奮力的搏鬥,並且還莫名其妙擁有了一個孩子。
當他用真情挽回了妻子並且將那個男人驅逐出去的時候,一回頭又發現妻子被一個人按在牆角里毆打時的憤怒。
你憑什麼敢這麼做?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工作才把事情扭轉回來,扭轉到正確的道路上,你怎麼就敢破壞我好不容易才挽回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