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你的過去,對於你的遭遇我表示很遺憾。」,杜林抽搐一根煙丟給了都佛,後者連忙用雙手接住,他還沒有來得及點上,杜林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青銅的打火機。打火機這個東西也是最近幾年裏才興起的東西,價格昂貴,當然造型也很美觀。不少人對於這種精巧又可以表現出自己身份地位的小東西很感興趣,所以打火機的銷量節節攀升,只要有一點錢的人,都會買一個放在口袋裏。
當然,市場的增加就意味着會有更多的熱錢進入到這個行業里,品質參差不齊的各種廉價品牌充斥着整個打火機行業。到現在為止,已經發生過十幾起因為煤油泄露導致燒傷的事情發生。人們對打火機的品牌和質量要求,也越來越高。有口碑的企業生意越來越好,商品的價格越來越高。沒有樹立起品牌效應的企業就慘了,面臨倒閉的風險。
杜林手中的這個打火機是帝國最大的打火機生產公司「邦迪」工業的產品,售價高達三十八元。
都佛望着火苗幾乎都忘記這個時候應該湊上去,將叼着的煙點着。他認識這個打火機,但是他發呆不是因為打火機的價格,而是因為了杜林的這個動作。
在幫派中,階級和等級是非常嚴格的,越是實力強大的幫派,這種界限也就越明顯。在幫派中從來沒有上級為下級點煙的慣例,除了一種特別的情況。
杜林要捧他,讓他升職。
都佛激動的走上前去,伸出雙手遮擋在火苗的周圍,將煙頭對準了火苗,吸了一口氣,立刻退了回去。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變化,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出一種怎樣的狀態來。
太突然了,特別是剛剛知道了杜林賺了多少錢之後,他就有可能要升職,這真的太突然了。
杜林收回打火機裝回了口袋裏,望着強迫自己冷靜卻失敗了的都佛,他笑了笑,「我們是一個集體,我們是兄弟,現在是,以後也是。我不認為建立階級是一種更好的管理方式,但是在沒有新的更加優越的管理方式出現之前,我們只能這麼做,哪怕並非出自我的本意。」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組長了!」
「以後每個月,私酒買賣的收入中將有你百分之零點二的分紅權力,其餘的兄弟姐妹們共享百分之一的分紅權利。而你的任務,就是監督好我們果酒的品質,以及儘可能的避免發生錯誤。」,杜林低頭一笑,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如陽光一樣和煦,「當然,如果有人想要阻擋我們在這個亂世中站穩腳跟,你也有義務解決他們。」
「好了,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吧!」
杜林擺了擺手,都佛激動且恭敬的退了幾步,轉身出門並且關上了房門。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看見站在窗台邊上的杜林望着窗外,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他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之中,就像是天主經里說過的某一段啟示那樣,充滿了神聖。
房門最後嚴絲合縫的關上,他心頭的激動在這最後的一兩秒時間裏莫名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一種虔誠。他緩緩轉身,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走進了另外一個大房間裏。裏面聚集着一小半的會員,都佛很有威嚴,他走進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空氣都為止一窒。
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都佛才笑着說,「我要宣佈兩件事。」
「第一,我現在是組長了。」
有不少少年人紛紛吹起了口哨,聲聲叫好。都佛在這些年輕人中還是很有威望的。第一,他資格夠老,不僅出來闖蕩了好幾年,而且還坐過牢,對整個特耐爾城的一些幫派都多少都有一定的了解,也認識不少幫派人士。在少年人的心目中一個人是不是值得尊敬,基於兩點。
他很能打,或者他很有錢。
聽見都佛升職為組長,對於這群少年人們來說不亞於一種鼓勵。在幫派中組長,或者叫隊長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代表着這個職位就一定要管理多少人,負責具體的事情。這種稱呼更像是一群沒文化的傢伙們找不出合適的詞又需要一個稱呼時候想到的東西。組長或是隊長可以看作是「某件事」的責任人,比如說杜林現在需要一些人為他做一件事情,那麼他會點名一個組長,這個組長根據事情的內容自己安排成員。
做成功了,自然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