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邊境線上,一隊正在夜間巡邏的士兵都在悶着頭向前走,戰爭越來越近,這些年輕的士兵們內心中的憂愁也愈發的強烈。
沒有人喜歡戰爭,也沒有人願意戰爭到來,特別是這些底層的士兵們。炮灰這個詞或許過於殘忍,可這就是事實,基礎單位步兵就是炮灰,每一枚炮彈落下就足以讓數十人消失,化作一地的殘肢斷臂,拼都拼不出一個完整的人形出來。他們同樣是自己父母的孩子,深受家人的喜愛,可他們的性命在戰場上一文不值。
最近幾天夜間巡邏的次數愈發的頻繁,每個人的心都沉甸甸的,總是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每天都是一次新生,也是一次新的地獄之旅。走在隊伍中間的年輕士兵突然問了一句,「真的會開戰嗎?能不能不開戰?」,他說着突然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使用和平的手段解決紛爭,最好可以不開戰。」
隊伍中沒有人笑話他,因為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其實說起來,他們雖然服從上級的要求,也尊重聯邦政府的選擇,可內心深處未必就完全沒有埋怨聯邦政府的想法。明明只是幾個人的事情,卻用數以萬計的士兵的生命,去維護幾個人以及少數人的體面,這種兌換值得嗎?
沒有人出聲,說話的那名士兵也不再說話,一隊人繼續向前走,走了約莫有二十多分鐘,快能夠看見下一個哨站的時候,領頭的士兵突然停下了腳步,其他幾名老兵臉色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他們不是新兵,不是義務兵和強行征入軍隊的新兵,他們經歷過聯合演習,知道當腳底有一種輕微的震動時,意味着有大規模的戰爭機械正在快速移動。
「怎麼了?」,剛才說話的那名新兵疑惑的問了一句,夜色中他看不清這些老兵的臉色,可隱隱心裏有些發慌,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老兵們保持着沉默,過了大約有二十多秒,隊長喊了一句急行軍,立刻奔跑起來。新兵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跟着隊長跑總是沒有錯的,當他們跑進了崗哨的同時,耳邊突然傳出尖銳的嘯叫聲……。
整個哨所都被炸上了天,在一些腦袋保持完整的士兵耳邊在這個時候才傳來了爆炸聲。
沒有火光沖天的特效,沒有人們奔走喊着臥倒的提示,碎裂飛射出去的彈片和哨所炸裂後的磚塊橫掃了半徑三十米內所有「站着」的東西。
開戰了!
帝國在半夜不宣而戰,月光下,一大片戰爭機械邁動十二條巨大的機械臂快速的朝着邊境線撲過來,在這些戰爭機械的武器搭載平台上,一門門加農炮不斷的噴出濃烈的煙霧,就像黑夜中的魔鬼。
聯邦邊境上的營地立刻想起了刺耳的警戒聲,大量的士兵從營帳中衝出,拿着武器趕赴前線,天空中突然升起數以百計的照明彈,戰爭徹底的打響。
與此同時,帝國以電話和電報的方式向所有已知國家公告,帝國正式向聯邦宣戰,從即刻起進入戰爭狀態。
一個小時後,賽歐先生被人叫醒。他揉了揉臉從床上坐起來,頭也不回的問道,「發生了什麼?」
門外的管家低聲說道,「戰爭爆發了,帝國方面不宣而戰,在戰爭爆發半個小時之後才對外宣戰,我認為應該告訴您一聲。」
賽歐先生恍惚了片刻,嘆了一口氣,「謝謝,我知道了,幫我準備衣服和車,我要去議會大廈。」,管家應了一聲離開之後,賽歐先生才站起來,他簡單的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套衣服,坐上了車。
在車裏的時候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局面該如何應對。儘管這場戰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一意孤行迫使帝國方面與他合作,由他一手導演的,可是戰爭真的爆發起來之後,如何收場卻不一定會按照劇本來演。他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有什麼誰也不知道,如何關上這個盒子同樣也沒有人知道。戰爭狀態一旦開始,很多東西都會偏離計劃中的軌道。如果聯邦撐不住前幾輪的進攻,說不定帝國方面會假戲真做。
就像……二十多年前那樣,當時馬格斯的計劃是藉助聯邦的入侵來消耗掉大量不穩定的戰敗民族人口,把這些戰敗民族中的青壯年送上戰場去送死,穩定帝國社會基層的環境。等新一代的年輕人成長起來之後,他們大多數都會
第九零八章 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