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歡而散的對策討論會議,散會之後狄爾希娜獨自一人離開,這三個人和她不是一條心的,他們私底下的談話不會給她知道,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
她一走,其他三人又坐在了一起,一個個愁眉不展。
在他們打算投資狄爾希娜這個項目之前的確考慮到在巨大的收益的背後,有同樣可怕的風險。
不過玩弄資本遊戲的人從來都不怕風險太大,只怕利潤太少,如果可以確保成功後他們能夠獲得一萬倍的收入,即使成功的幾率只有萬分之一,他們也敢下重注去豪賭。
在這一行里,人人都很清楚,幾率這種數學概念並非紙張上不變的數字,在幾率之外還有許多的東西可以影響到它們。
權力,財富,社會地位以及社會輿論,就算這個幾率不會發生變化,他們也敢賭一次。
況且這次的賭博不是全無保障的,至少有狄爾希娜這個提馬蒙特家族的成員,杜林妻子的母親親自下場,萬一就是真的呢?
然後他們只能認栽,杜林還是以前的那個杜林,到關係他切身利益的時候,說他是六親不認都已經是對最高的褒獎。
這混蛋除了自己之外,眼中根本沒有別人!
當然,這也是杜林和他們最大的不同的區別,在杜林看來,很多東西都可以商量着解決,唯獨原則不行。
而對這些成功的資本家來說,別說原則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商量的。
立場的不同,角度的不同,態度的不同讓他們願意賭一次杜林變了,結果杜林沒有變。
他不僅坑了他們,連自己妻子的母親都拽進了坑裏,這個男人真的把一些都做絕了,如果有機會他們能夠直面杜林,一定要問候對方一聲你好毒,毒毒毒毒毒!
莫名其妙扭了一下的三個人面無表情的重新坐下,開始考慮對策問題,他們明面上把所有的責任推脫給了狄爾希娜,但是並不能夠真的就讓狄爾希娜去處理。
很明顯,這個狂妄自大現在還成了騙子的女人並不是杜林的對手,她缺少足夠的手腕讓杜林放過她以及這家公司。
那麼只能通過其他的方式,比如說……其中代表着南北財團的兩人看向了帝國央行的代表。
眼神上的細微變化讓帝國央行代表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搖頭,「你們瘋了,但是我沒有瘋,這件事就算我同意了,理事會上也不會有人同意,要知道杜林的產業非常的龐大,而且他現在手中掌握着足夠的權力,在社會中的影響力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較。」
「真的把他惹毛了,你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的和我們打官司?」,他嗤笑了一聲,「他會宰了我們然後可能會搶劫帝國央行的總部金庫,這種後果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代表財團的兩人剛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短時間裏凍結杜林的資產然後和他達成諒解,各退一步。
這種想法很好,但不具備任何的操作可能。
如果杜林是一個按照規矩辦事,從來都不預約規矩,不打破規矩的人,或許可以試一試,隨便找個理由,比如「你的賬戶涉嫌洗錢」之類的名義就能凍結。
可那個混蛋從來都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在普通人中對於同鄉會和杜林的了解往往只局限於一個大多數都是瓜爾特人的互助會。
只有他們這些站得更高的人才知道,那完全就是杜林分佈全國的武裝力量,再加上他手下的代理商,一群通過火拼獲取地位和財富的暴徒。
只有他不守規矩的份,別人在和他的衝突過程中都必須守規矩,不然就等於給了他機會。
三人沉默了片刻,北方財團的代表提供了一種思路,「法蒂瑪閣下和馬格斯先生具有非常親厚的私人友誼,據我所知法蒂瑪閣下是帝國內極少數能夠干涉馬格斯決定的人。」
「如果由法蒂瑪閣下說動馬格斯,再讓杜林坐下來談一談,未必沒有機會,而且我們可以適當的割讓一部分利益給法蒂瑪家族。」
法蒂瑪,就是聖女閣下,帝國最後一名大公,在她名下一直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軍團駐紮在北方。
有人說她這是為了自保擁兵自重,手中握着一整隻軍團讓以前的皇
第一二零五章 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