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麼多人,民眾那邊總要有些交代,你打算怎麼做?」,凱文一邊品着咖啡,一邊把玩着他手中精製的獅頭拐杖。
這支拐杖的握手處是一個露出獠牙的獅子,獅子口中的牙齒都是寶石雕刻鑲嵌,包括了兩顆鑽石的眼睛。
整體由純金打造,不僅美觀,還很值錢……對於凱文的品味杜林不想討論,他的腿斷了之後心態發生一些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就像是視力不好的人們總想要帶着眼睛來遮擋自己的缺陷,說話不利索的人往往更偏向於熱情的交流來證明自己說話很利索。
凱文走路不便之後,他已經換了很多跟拐杖,每一把都非常的精美且昂貴,很多人注意到他的時候,首先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這根拐杖上。
也許,他的目的是讓人覺得擁有這樣一把拐杖,就算瘸了也不吃虧,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嘛。
雅古爾山脈里的火拼之後杜林就把凱文找了過來,有一些事情需要凱文去做。
現在不是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要起訴他杜林的問題,而是杜林要起訴這個公司以及所有股東的問題。
狄爾希娜已經被逮捕入獄,在帝國調查局探員的幫助下她很快就回想起事情的脈絡,然後由探員複寫,她親口描述,確定了一份證詞。
鑑於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內多名股東涉嫌違反州法律以及建立非法私人武裝暴力對抗執法隊的問題,杜林在州政府會議上已經着重的點名,所有參與者務必要抓捕到案,並且向帝國申請了一些通緝令。
特別是南方財團代表哈瑞,只要帝國司法部審核通過,就會發佈最高紅色級別的通緝令懸賞哈瑞。
更高層面的一些問題正在處理中,底層的一些問題也要儘快處理,就像凱文說的,一下子死掉了那麼多人,總要給民眾一個交代。
這個民眾,多是指那些在黃金谷衝突中屬於礦業公司的人,家裏的家人莫名其妙的死於了一場武裝抵抗,不管各地政府,州政府怎麼說的,那些人都不會待着不動完全相信官方的話。
現在已經有了一些人以被害者家屬的名義匯聚在州政府外,高舉着嚴懲兇手的牌子示威,給州政府內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杜林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酒量不好,但是有時候也會喝一些,他拿着酒杯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州政府門口外聚集的民眾,笑了笑那手隔着窗戶指了指那些人。
「你相信嗎,一百個人裏面有十個是真的悲傷,有十個是受人指使,有十個在製造對立情緒,剩下的七十個來這裏鬧只是為了錢。」,他說完轉身回到沙發邊上坐下,抿了一口被子裏的酒,把杯子放回到茶几上。
「在雅古爾山黃金谷的衝突中死掉的那些人中,除了那批他們從其他地方調集來的保安,其他的人都是本地的淘金者和以前護礦隊那批人,這些人都是什麼德行,你應該有一點了解。」
「況且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公然的對抗州政府的執法隊,並武裝暴力反抗,還傷害並且殺害了執法隊的隊員,現在這些人卻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這得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凱文對此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就算你說的是真相,是事實,但是社會的態度更加傾向於弱者這邊,一旦輿論被造勢,即使有些事情你沒有錯,為了照顧到社會上大多數人的情緒,按撫他們的憤慨,最終的結果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
杜林嗤笑了一聲,略帶着譏諷,「如果因為一個兇手想要謀殺別人卻被反殺,真正的受害者還要為此接受法律的審判,這才是對法律的玷污,對公正的羞辱,對整個社會最大的不公!」
他向後一靠,「該抓的抓,該關的關,當然需要我們提供法律援助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幫助他們一下。比如幫助他們從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那邊討要撫恤金和賠償,這才是他們該做的事情,去找對的人要錢。」
凱文瞥了一眼杜林,「你會那麼好心?老實說我差一點就信了你說的鬼話,就差了那麼一點!」
他嘿嘿的笑了幾聲,「我聽說你已經申請凍結了礦業公司的銀行對公賬戶是吧,裏面還有差不多三千多萬的現金……」
杜林一臉正氣,「我不是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