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黨和工黨的競相亮相的確讓帝國輿論短時間裏出現了一些有趣的風潮,有人認為這是社會進步必然的表現,更多的社會團體站出來願意為這個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是好事。
但是也有一些人明確的表示了憂患心理,也許接下來的時間裏大多數政客都會把精力放在鬥爭上。
其實大皇子的事情完全被工黨搶了風頭,更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帝黨在民眾中的受眾基礎還不如工黨!
按照工黨自己的說法,三千萬工人以及他們的選票完全不是帝黨那些進化失敗者可以比較的,而且在日後的一些問題處理過程中,帝黨也會頻頻被拿出來和工黨做比較,這就是最噁心人的地方。
你做的好了,那是你應該做到的,畢竟掛着帝黨的牌子還是由大皇子親自領銜,如果如此豪華的陣容連一些小事情都做不好,那是不是……太無能了?
工黨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做好了就如同天大的喜事,是工人階級的一次偉大勝利,做不好也不過是陰險的資本家使出陰謀詭計阻擋了他們。
想到這裏,一直在看報紙的杜林忍不住又開始發散思維,按照一些人的說法是大皇子殿下的舉動給了工人工會高層一種明悟的感觸。
可杜林卻覺得這裏面未必沒有其他人操縱的痕跡在裏面,比如說馬格斯,比如說庫巴爾。
對於現在的帝國來說現在明面上的兩黨交替其實是最適合帝國內環境的政治體系,高層統治的核心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底層的立場和意識心態。
鮮明的立場會把社會中存在的矛盾衝突簡單的分化成為兩批人,當矛盾升級到某種程度的時候,通過執政黨派的交替執政來完成一種類似「復仇」的過程,從而釋放社會上積壓了許久的怨氣。
這樣的控制是有序的,是穩定的,也許它不能夠解決所有的社會問題,但是它能夠最大限度的確保這個社會按照正常的方式運轉下去。
可是當有新的黨派加入到這場輪流「解壓」的遊戲中時,更多的立場不只是代表着更分散的問題矛盾,還有一同到來更加尖銳的衝突。
細化之後的立場與仇恨只有更加明確的復仇行為才能化解,這會給社會帶來許多更加複雜的問題。
既然帝黨的出現無法阻止,那麼乾脆再拋出工黨來進一步分化篩選每個人在社會中的位置,讓他們彼此找到自己的復仇目標,然後狠狠的幹上一架。
也許是通過政治的方式,也許真的是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放下報紙之後杜林愈發覺得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當然也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想要插手他也夠不着那麼遠。
十一月四號的時候,安比盧奧州州立法庭開庭審理了有關於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違法開採雅古爾山脈內礦藏資源的案件,在這次審理的過程中,面對州立法庭準備的充足證據和資料,礦業公司方面很快就輸掉了這一場官司。
沒辦法不輸,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的註冊人,董事長兼總裁,持有股份最多的股東,也是本案最重要的角色狄爾希娜女士,在已經主動承認了自己夥同其他同伴做下的違法行為,這樣的官司還能贏?
用「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這樣的話已經無法形容此時其他股東此時內心的想法了,特別是哈瑞先生最真實的想法了,這齣的不是叛徒,出的是踏馬的毀滅世界的隕石!
從一開始他們對這個項目持有肯定想法的主要原因就是發起人和杜林的關係非同一般,在他們所接觸到的一些商業案例中,類似的操作其實很常見。
通過關係可靠的人來建立一個白手套為自己撈取海量的利潤,這基本上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常規的操作,大家都在這麼做。
如果是其他的項目,他們可能還不會當真,但那可是雅古爾山黃金谷的項目,不管地質報告中說那裏面埋藏着世界儲量第一的黃金礦石是不是真的,這個巨大的礦區都意味着一筆足以打動杜林的財富。
或許最不可能的事情,才是最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決定豪賭一下,然後失敗了。
當然有些人已經開始後悔了,帝國央行的人和杜林經過討論留下了六百五十萬的「損失」離開了這個項目,損失慘重的他們在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