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特先生第三次醒來的時候……至於為什麼是第三次醒來,那是一段並不怎麼愉快的回憶。
他拍了拍腦袋,兩隻手掌按壓在太陽穴上,腦子疼的就像是被人敲暈了三次那樣,疼的都要從裏面裂開。
從周圍鑽進鼻子裏的氣息讓他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股子泥土的腥味裏帶着一些牛屎和馬屎的臭味,以及各種植被散發出的草腥讓他微微閉上了眼睛。
西部,即使不需要看窗外的景色,不需要詢問,只要聞到了這股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氣,他就知道,自己回到了西部。
他並不是西部人,當初他之所以選擇西部作為自己事業的基礎就是因為這裏的落後,封閉,與外界的信息難以交流。
信息上的差距使得西部的人們更加的愚昧和倔強,只要能夠說服他們吃了熱馬屎能夠治療疾病,就算有人拿槍抵在他們的頭上告訴他們這是謊言,他們也會當做是別人不希望他們痊癒。
這裏的人很好騙,騙了之後又很愚忠,一想到自己當初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到五十塊錢,經過了這麼多年,別說五十塊,五十公斤的黃金他都見過,並屬於他。
可惜……,這一切都煙消雲散了,除了那些財富。
車子的顛簸讓他恢復的很快,在車子停下來之前他就已經開始打量四周,熱鬧的安比盧奧州首府比他上次來的時候變化不小,行人也很多,但一些地標性的建築還保留着,所以他猜到了這是哪裏。
從帝國的東部橫跨了整個帝國抵達了帝國的西部,不用說他都知道他即將要面對什麼了,那個被某人們稱作為如同魔鬼一樣的年輕人。
車子在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停在了一棟並不起眼的別墅後面,他被戴上了手銬,押送着從後面的車庫進入了這棟別墅。
繞了一會後,終於來到了一間寬闊的客廳里,一個年輕人背對着他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電視中正在播放聯邦的新聞,一支反政府武裝奇襲了聖洛都,不僅把聯邦銀行又搶了一遍,還放火燒掉了重新建造起來的聯邦第一交易所。
這件事鬧的很大,聯邦境內有四個組織頭目宣稱最此事負責,可到底是誰幹的,還真沒有什麼人知道。
建國家族的代表,目前聯邦聯合議會的議長在採訪中表示,他們會儘快調查清楚這件事的真正主使者,同時也呼籲整個聯邦社會不要模仿崇拜這樣的極端組織分子。
這不是浪漫的,也不是有趣的,他們都只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閃光值得人們去學習。
其實在這件事的背後也反應了一個問題,隨着聯合議會與聯邦政府之間的關係徹底破裂,並由議長暫時代替聯邦政府的總統行使權力開始,很多人對目前的聯邦統治者們發自內心的反感和厭惡。
這些代表了固有的守舊力量一邊破壞新生代的財團,用這些人的血肉來建設社會,另外一方面他們對新興勢力的崛起也開始變得關注,並且嚴禁有任何人或者事情會超出他們的控制。
聯邦這兩年的浩劫其實說到底,就是舊有的秩序和新興的勢力之間無法避免的衝突,就算沒有杜林的計劃阻擊了聯邦的金融經濟,要不了五年十年,等那些新興的勢力變得更加強大時,戰爭一樣會爆發。
雙方不可能和平共存,完全對立的立場就註定他們只能有一邊活下來。
如果杜林不插手,很有可能是新興勢力取代建國家族,成為聯邦真正的統治階層。
但杜林插手了,更早的把一些蓋子都掀開,讓矛盾激化,新興勢力沒有得到持續發展壯大的機會,可以說剛剛對建國家族這些老舊勢力具有了一定威脅時,就被掐滅在馬桶里。
為此,建國家族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他們更加警惕新興勢力的再次快速崛起,而這恰恰導致了聯邦內那些勢力殘留以及相對普遍的社會大眾的不滿。
簡單通俗的來解釋這個問題其實並不複雜,建國家族為了避免把過去的事情重演一遍,他們建造了一座座壁壘防止有新的勢力崛起,這種違反社會自然發展的行為必然會受到人們的反對。
現在人們在高壓統治和秘密警察的威脅下可能還不敢做點什麼,但是支持反
第一二八一章 還有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