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閃亮的眸子裏透着一股子之土掉渣的真摯,修恩是很認真的,他真的想要幫助杜林度過眼前的難關,但是他更想要親手揭開特耐爾城舊黨腐敗的一面。他想要重新回到帝國的中樞去,想要重新向人們為自己正名,自己絕對不是一個逃兵。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他要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成績,要能打動新黨手握權柄的大人物。
修恩的上司為了「掩護」他將他一腳踢到了特耐爾城來養老,但是他不甘心,他想要回去,想要參與到調查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陰謀當中去。之前他毫無頭緒,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除了小心的防備萬一之外,實際上也是在酒吧或者一些娛樂場所、街頭巷尾收集特耐爾城的情報。隨着情報收集的愈發完善,他越是覺得,特耐爾城是一個可以讓他重新回去的地方。
這座城市,爛透了!
在舊黨的統治下,所有一切都和錢有關係,一樁樁商人與政客之間的交易就這么正大光明的達成了。那些表面光鮮的大人物們根本不在乎城市中居民的生活問題,他們只關心這個月又搜集到了多少錢,其中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需要上繳!
是的,上繳。
特耐爾城作為舊黨控制的底盤,主要的任務就是為更高層面的舊黨「造血」,大量的黑金會通過各種渠道流入州立舊黨競選辦公室,一部分會作為舊黨在坎樂斯州爭奪州長和更多席位的「競選資金」,更多一部分則會繼續上繳,匯入舊黨位於首都的「帝國雄獅俱樂部」。這個俱樂部的背後東家是舊黨的幾位巨頭,他們通過這種方式將黑金分配到各個地方,用於對新黨的阻擊。
一旦掐斷了特耐爾城的輸血管道,破壞了特耐爾城的「造血」功能,就會造成一個骨牌現象。憤怒的民眾和媒體會大肆的報道坎樂斯的腐敗現象,新黨們也會趁機攻擊舊黨在坎樂斯的力量,一旦舊黨失去了坎樂斯州的血液輸入,所有的計劃都需要進行調整,甚至一些計劃都不得不暫停下來。
到了那個時候,修恩就出名了,作為反腐的急先鋒,他將會被新黨的首腦人物所認識,從而回到帝國的核心,繼續調查有關於……。
想到這裏,修恩振奮的攥了攥拳頭,現在唯一所欠缺的,就是杜林點頭。
他想要在特耐爾城內掀開舊黨的蓋子,一個人根本做不到,必須有人配合他,而現在最佳的盟友就是眼前的杜林。
首先他有錢。
這麼說可能會很現實也很低俗,作為一個夢想偉大的帝國警備調查局高級探員,似乎錢這個東西除了在罪犯手裏證明罪犯罪有應得之外,並不應該在修恩的心裏面出現。但問題是,這個詞出現了,而且被他放在了非常重要的地方。
錢很重要,在這個時代你可以長相醜陋,可以一無所有,但一定要有錢。只要有錢就沒有什麼是你得不到的,無論是地位還是聲望,就連那些哲學家和狂熱的文藝愛好者口中神聖無暇的愛情,也是可以輕易的買到,只是價格高低的問題而已。
買通一些重要的線人需要錢,買一些非常特殊的裝備需要錢,就連吃飯睡覺都要錢,錢該是多麼的重要?
其次就是杜林手頭有人,而且是靠得住的人。比起其他的幫派,同鄉會的純潔性一直是修恩所看中的東西,同鄉會的瓜爾特人或許都有一個富有的夢想,但是在追尋夢想的這條路上,他們嚴格的遵守了瓜爾特人的行為規範,很少有人會越線。即使是在今天,普朗多大肆的散佈有關於喬恩的消息,也沒有任何一個瓜爾特人為了錢站出來。
他們是值得信任的,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
有錢,有人,那麼剩下的就剩下拼命而已。修恩有拼命的理由,因為他要重新回到中樞,重新站在帝都,向人們正名他不是逃兵。杜林也有拼命的理由,因為一旦都佛被抓住,他、同鄉會和瓜爾特人,都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有着相同的目標,有着類似的境地,那麼為什麼不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向這腐朽的世界發出怒吼?
杜林的眼神不斷的變化着,他沉思了片刻,說道:「以市長大人的能量,要不了一周的時間他就會知道喬恩是誰,如果你想要與我合作,那麼我們必須儘可能的撐過這第一周。」
對此修恩其實早就有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