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把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訴了杜林。
其實一開始他們並不是真的就要去打砸工人工會,只是想要去示威,為接下來向帝國最高法庭上訴進行造勢,但是很多時候情緒激動的群體總是能夠製造一些不在計劃之內的東西。
面對來勢洶洶的示威人群,工人工會方面鎖上了大門避而不見,這其實是最好的處置辦法,可是當有第一個人去推鎖死的大門的那一瞬間開始,事態的發展就脫韁了,控制不住了。
更多的人加入了這種類似於使用暴力發泄的方式中,他們很快就損壞了本來就不可能有多牢固的門鎖,然後衝進去見人就打,見到東西就砸。
聞訊趕來的工人們所見到的,就是他們的暴行,此時這已經不是移民和工人工會之間的問題了,是移民和西部所有工人階級之間的問題。不作出足夠激烈的反應,工人階級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西部立足,一場巨大的混戰一觸即發。
趕來的警察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要求移民放棄暴行出來接受調查,這讓移民們感覺到警察、社會包括了法官都在偏袒帝國本地人,不斷堆積的負面情緒終於在一聲怒吼中完全爆發,再也控制不住。
兩天時間裏兩群人互相襲擊,如果不是州政府發出通告,如果事態持續惡化下去他們就要請求西部軍區出兵鎮壓,或許這場混戰能夠持續到現在。
杜林仔細的聽着,偶爾還會提出一些問題,這比他從其他地方道聽途說的內容更真實,也更加細緻。
末了,杜林問道,「你覺得應該如何解決兩個群體之間的衝突矛盾?」
絡腮鬍有些不舍的停止了進餐,剩下的那些食物都在杜林那邊,他雖然蠢,可他也知道那是杜林的,他不能動手。
反倒是西瓦里卡在認真的思考,過來約莫有二三十秒的時間,從他嘴裏吐出了一個詞——公正!
其實到目前為止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缺乏公正所造成的,如果有更加明確的制度和政策來約束每個人在社會中的行為,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發生這麼多的狀況。
只是公正這個詞說起來很簡單,嘴皮一碰就能說出來,想要做到卻沒有那麼容易。即使是杜林,都得不到完全公正的對待,更何況是一群移民?
在帝國人的心中,因為西部奴隸事件的發生,讓很多人下意識的把移民帶入到奴隸的角色中,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正確的態度,可人們控制不了自己去這麼想。
刻板印象這個東西不會只存在於那些對接受新鮮事物能力不夠的老年人身上,年輕人乃至整個社會都會有這樣的現象。
人們總是說省雅人很懶很髒,整個社會也認可了這種說法,那麼就算有一個勤快並且喜愛乾淨的省雅人站在社會的面前,在他的身上也會有懶、髒這樣的標籤。
杜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聰明人,這很好,至少會讓他不那麼操心,他抬手用手指點了點桌面,一直低着頭的絡腮鬍也抬起頭來看着杜林,「我要你們去自首……」
沒多久兩人就從莊園裏出來,兩人對視一眼之後西瓦里卡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在監視控制他們,這讓他感覺到有一絲不可思議,難道杜林不怕他們跑了嗎?
他問絡腮鬍,「你打算怎麼做?」
絡腮鬍沉默了片刻,答道:「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西瓦里卡抹了幾把臉,臉上的狠色被他揉開,一跺腳,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走,按杜林先生說的做!」
西瓦里卡和絡腮鬍的自首震動了整個移民群體,包括了一些其他最近剛冒頭的「代表」,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個比拼耐心看誰先扛不住的關頭,居然會有兩個在移民群體中具有一定地位和聲望的人回去自首,這簡直是……,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現在內心中的感受。
如果他們學問足夠高的話,可能會稍微好一點,至少mmp還是可以形容的。
在帝都的馬格斯也一直在關注西部的局勢,當他知道有人去自首並且宣稱為此事負責,還要揭發其他人的時候,馬格斯就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了。
他掛掉電話的時候五味陳雜,最終眾多的情緒和想法都在一聲嘆息中被
第九七五章 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