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安比盧奧州那邊出了一點情況?」,在舊黨的委員會辦公地點,幾名貴族正在閒聊,他們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後,很快把話題轉移到安比盧奧州這邊去。
對於他們這種地位的人而言,這個帝國的秘密已經不多了,他們能夠了解到安比盧奧州的州長杜林,受到了死亡威脅,正在接受安委會和軍情處的保護。
說起這件事,這夥人頓時來了興趣。
現在這個社會中只要和杜林有關係的事情,都是人們喜歡討論的事情。
他就像是一個活在黑白世界裏的彩色,如此的鮮明,如此的與眾不同,又帶着令人羨慕的浪漫色彩和傳奇色彩,總是能夠為人們在需要話題的時候,增加一些可以談論的東西。
「與所有的一切都不同」,這是一位社會評論員在評論杜林時發出的感慨,格格不入鑄就了杜林別樣的人格魅力。
加上他的自信,以及強大的氣勢,帝國內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他能夠走的更遠,雖然他是一名瓜爾特人。
坐在門邊的一名貴族點了點頭,「我也聽說了類似的傳聞,上次被剿滅的土神教在報復泄密人員,杜林也上了他們的名單。」
房間裏的貴族們都輕聲笑了笑,之前說話的貴族一手壓在椅背上,一手按在桌邊,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土神教也是真的愚蠢,愚蠢到真實,他們難道不知道刺殺一名帝國州長會引發整個帝國的敵視嗎?」
接話的中年貴族聳了聳肩,「總有些人會被利益蒙蔽雙眼,特別是那些醜陋的資本家,我聽到一個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謠言,有人說在這件事的背後,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他似乎略有些感慨,「為了財富,有些人連命都不要,這就是資本家。」
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在這個社會普羅大眾的眼中,除了是一名帝國遺留的舊貴族之外,同時也是一名資本家。
這些舊貴族天生就擁有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優勢,累積了數百年的資產足以讓他們比的起跑線比其他人更加接近終點。
目前帝國內各大財團的重要成員幾乎都是舊貴族,他們有足夠的錢,那些一躍而上的新貴族們則擁有符合時代的頭腦,雙方一結合,就成為了一隻怪獸。
只是貴族們並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是一名資本家,除了極少數正在積極求變的家族之外,大多數舊貴族對資本,對資本家還是抱着一種鄙視的態度。
在過去很多年裏資本力量的具現表現體商人,在貴族統治的社會中就如同一隻只家養寵物或者野狗,在權力主導的世界裏貴族們對商人生殺予奪。
只要他們樂意,殺死一些商人甚至都不會引來負面的議論。
這也導致了進入新時代新社會之後貴族們對身份變化的敏感性,他們不願意和過去他們眼中的狗成為同一種人,因為他們一直都是狗的主人。
這看上去有點像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這也是主流價值觀。
他們一邊做着資本家做的事情,一邊醜化、敵視、鄙視其他的資本家。
或許在他們看來,資本以及資本家,完全是兩回事。
這名貴族的話讓其他人開始有些感興趣,其中有一名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問道,「您是說這次土神教的復仇是有人指使的?」
那人笑了幾聲,「能夠經營一個龐大的組織,我認為土神教的頭目絕對不是一個無能的人,他肯定明白以土神教的名義掀起的復仇刺殺浪潮會給他們帶去怎樣的後果,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動力推動他那麼做,我完全想不到有其他理由會讓他們一下招惹那麼多人!」
在自此被刺殺的人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普通人,以土神教以前在西部的作風,他們吸納了大量的「優勢資源」,入教的門檻非常的高,最少也是某地的知名企業家,在社會中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比如說亨利這位鋼鐵大亨的次子,其他被刺殺的人差不都有着類似的身份。
每個人都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他們還有家族,還有勢力,所以他們正在討論的問題並不是錯的。
這讓其他人更加感興趣了,「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我們感興趣的消息?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