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今年的西部,特別是安比盧奧州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在除去免費教育之外,可能就是前所未有的「抓猴子」活動。
並不是所有的淘金者都願意在州政府的「淘金者管理辦公室」登記造冊,把自己所有私人的信息都登記在州政府的名冊中。
大多數淘金者的職業生涯中總是伴隨着鮮血、爭鬥、槍戰和死亡,不是他們幹掉了別人,就是別人幹掉了他們,總結下來,只要現在還活着的淘金者,多多少少都有一點觸犯法律的地方。
所以,總會有一些人比較心虛,不願意登記,不想自己的最後退路被州政府掌握,同時也更加相信自己野外求生的能力。
只要他們儘可能少的去城市和鎮子,依靠相熟的朋友幫忙補給,一樣能夠在西部的曠野中生存下去。
而且安比盧奧州的州長杜林雖然弄了一個什麼自然資源安全局,掃蕩了一批幫派份子和淘金者,可是州政府並沒有公開的宣佈要對雅古爾山裏的礦藏進行整體挖掘。
這就意味着淘金者還有出路,還有機會,只要能夠撈一筆分量十足的金礦石,這輩子的事情都解決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比盧奧州的農夫和牛仔們發現了巨大的商機。按照州政府的解釋,只要他們檢舉了沒有登記但依然在安比盧奧州內活動的淘金者,在抓住這些淘金者後,他們可以按照被捕者的名氣大小,獲得最少五塊錢,最多兩百塊錢不等的獎金。
如果他們能夠親自把淘金者抓起來送到州政府相對應的辦公室那邊,他們獲得的獎金是檢舉獎金的兩倍,死活不論。
十塊,到四百塊!
這些錢足以讓安比盧奧州的農夫和牛仔們眼紅,這些傢伙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剛出生的時候說不定就抱着長輩的槍玩,論對野外的熟悉程度,論對槍械馬匹和戰鬥的本能,他們未必就比淘金者差。
一些登記過的淘金者及時的自動轉化為賞金獵人,和這些農夫牛仔們一起開始了抓猴子的飯後消食活動。
一時間淘金者這個曾經在西部叱咤風雲的職業在安比盧奧州形象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受了委屈的娘們,哪怕是登記過的淘金者也要保持着相對小心和低調的姿態。
那些農夫和牛仔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不僅行動的時候拉幫結派,只要你稍微反抗,他們就會給你一槍,至於打錯了?
為什麼西部這麼荒涼,因為這裏的曠野太多了。
以至於很多淘金者就是在野外,也會把州政府頒發給他們的登記牌用繩子穿起來,掛在胸口最醒目的地方,避免農夫和牛仔找他們的麻煩。
在西部之外的地方,有一些主流的聲音抨擊了杜林此舉違背了憲章中「尊重公民自由選擇權力」的相關內容,認為是杜林對少數公民有預謀的迫害。
淘金者們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憲章賦予他們的權力,但是杜林正在肆意的踐踏憲章帶給人們的基本權力,他通過一層層手段讓人們無法再去選擇這個職業,從事這些工作。
這是不人道的,是殘忍的,是違背了帝國精神和違背帝國憲章的犯罪行為!
這種論調在西部之外的地方非常有市場,總有一些每天自己帶着袋子去搶購專門用於救濟貧困家庭低價菜的主婦們,始終相信真相就掌握在自己手裏,對於那些活躍的社會活動家所揭露的社會黑暗的真相,報以百分之百的信任,並且還會自發的宣傳出去。
這些家庭主婦們大多數沒有太高的文化,家庭條件也相對的貧窮,她們沒有任何的政治立場,唯一追求的就是在真相方面的永不落後,以及「只有我才能夠痛苦的了解社會的黑暗和壓迫」這樣的情懷。
加上那些只要錢給到位,他們甚至願意和一隻驢子發生親密接觸的社會活動家,想要製造社會輿論的浪潮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至少,杜林曾經就這麼弄過,十幾萬塊花出去,社會輿論一邊倒,所有的真相都淹沒在虛假中,假話說的太多,那些真正掌握着真相的人都會懷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假的,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對於外界的議論和抨擊杜林並不是很關心,如今舊黨剛剛上台執政,這是三十年未有的巨大成
第一零六三章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