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無話。第二天晚上,小娟她們留着看家,剩下我們這一大幫子都去了明月茶樓。
明月茶樓的掌柜百般推脫,他怕得罪卞太守。無論我們利益誘惑之,還是語言恐嚇之,他死活不同意我登台表演。
結果就是老狐狸把明月茶樓掌柜的弄到一個房間,二人『開誠佈公』的談人生,談理想。
出來後掌柜的笑容滿面,很顯然老狐狸的談理想讓他很是受用。他答應讓我登台演出。
我們面面相窺,不知道老狐狸用了什麼辦法。猴子他們問起,老狐狸就是不說。
「老傢伙,你用的什麼招數讓掌柜的同意的?」我充滿了好奇。
老狐狸沖我招了招手,我伸過頭去。他神神秘秘的趴在我耳邊,唯恐被別人聽見:「不告訴你,憋死你個王扒蛋。」
說完老狐狸走開了,留下我在風中凌亂。
猴子他們紛紛圍了過來。
「哎哎,癟犢子跟你說啥了?」
「說呀,老狐狸用什麼辦法噻?」
「快說,快說。」
我:「他說他要給掌柜的做小妾,老狐狸喜歡掌柜的,他倆有一腿。」
現在凌亂的是猴子他們了。
我們圍坐在所謂的化妝室,其實就是登台前的一個台子。
我不想化妝,猴子他們非得不聽。他們死死的按住我,把我的臉塗抹的鬼也相似。
我掙扎:「你大爺,老子不想摸得跟鬼一樣。」
這種抗議基本是無效的。
「哈哈,淡定啦。就當是為藝術而獻身啦。」
「就是噻。曉得不,你摸得越像個鬼,太守越認不出你噻。」
「武大郎,你大爺的。你到底哪兒口音,不『噻』你會死啊。」掙扎不過,我只好另找話題好引起公憤讓他們窩裏鬥。
「說什麼噻,你要曉得我這不是方言,是我的口頭禪噻。」
「我跟你說屠夫,你能不能別亂動嘛,你看看都花了。」西門慶再給我臉上摸着鬼知道什麼玩意的各種顏料。
我:「不動可以,你讓武大郎別再說這個『噻』字。」
「癟犢子武大郎,你可別整這個『噻』了,我都起雞皮疙瘩。」
「奏是,奏是。大郎哥,我都不愛聽你這個『噻』。」
「錘子叫你大郎。」我抓住了話柄。
「叫就叫噻,名字都是你們給起的,我都已經習慣了噻。」
武大郎不知道為什麼,居默許了錘子叫他大郎哥。或許正如他所說,我們已經習慣了我們每個人的外號。
「還說『噻』!」我掙扎。
「我跟你說大郎,別再說你這個『噻』了嘛。」西門慶滿手的顏料。
於是武大郎只好點了點頭:「我曉得了哦,我不說就是了……噻。」
「受不了了,膈應玩意兒。」猴子一邊嘟囔着一邊走了出去。不知道是說武大郎終究沒忍住的這個『噻』,還是我的無理取鬧。
「你們在吵吵什麼呢,人來了。」葉纖纖從外面探出頭來。
「來了來了,走噻。」
「走啦,走啦。出去看看嘛。」
他們立刻扔下我滾了出去,我終於發現他們並不是關心我,我只是他們好奇的玩物。
「太守大人到!」
明月茶樓立刻忙亂了起來。掌柜的店小二紛紛擦椅搬凳。
「隆重迎接太守大人駕到!」猴子的聲音。
「恭迎太守大人降臨小店,太守大人福壽安康!」
我聽出來這是阿毛。
「祝太守三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祝太守大人和三夫人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這是老狐狸的吆喝,聲音洪亮,語調大的出奇。
我明白了,老狐狸他們假扮明月茶樓的下人。他們整這一出就是想給太守一個大的排場。
老狐狸正是用這種方法說服了掌柜。
「肖掌柜,你這一出弄得老夫甚是驚喜啊。」一個尖細緩慢的聲音傳了過來。
原來那掌柜的姓肖,只聽那肖掌柜笑着:「太守大人,這是小店略備的薄禮,望三夫人笑納。」
「喲
第三十二章 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