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幾個電話招呼了一大幫人,張有貴嘴角扯了扯,陰冷的笑道:「居然敢在這占江地頭不把我張有貴放在眼裏,無論你是誰,都死定了!」
十幾二十分鐘後,一輛輛豪車氣勢洶洶的開到占江機場,豪車後面還跟着一輛大巴車,停下車後,一群穿着花花綠綠如同古惑仔般的年輕人從車裏沖了下來。 x
豪車下來的年輕人盡皆一身名牌服裝,不是穿金就是戴銀,一看就是身家不俗的富二代。
一群富二代看到了張有貴,盡皆大呼小叫起來。
「我草!張少你居然捨得那些大洋馬,回來看咱們這些老弟兄了!」
「張大少,聽說你騎了不少大洋馬,怎麼不帶幾個回國給哥幾個開開洋葷?這是不把哥幾個當兄弟啊!」
「張大少回來就好,我們這幫人總算有主心骨了,自從兩個月前中央來了人,哥幾個全都被老頭子鎖在家裏,早特麼快悶死了!」
「哈哈哈!」張有貴一邊大笑一邊迎上前,跟富二代們一一擁抱,述說着兄弟之情,就如同電影裏陳浩南跟山雞久別重逢一樣。
「張少,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一點都不像衣錦還鄉的模樣!」一位名叫王永超的富二代大大咧咧的道。
張有貴掩面叫道:「哎呀,可別提,今天哥們栽了!不瞞諸位,今天哥們一下飛機就遇到個美得出水的天仙,哥們好心好意請她喝杯咖啡,沒曾想卻被她帶的保鏢給揍了一頓,丟人丟大發了!」
「什麼?!居然敢在占江地頭揍張大少,活膩味了她?張少,你說說她在哪兒,哥們帶了二十幾人過來了,幫你找場子出氣。」王永超當即大叫起來,一副為兄弟我兩肋插刀的義氣模樣。
「好兄弟!那娘們剛走了不到二十分鐘,我記得接她的奔馳車車牌是粵gxxxx,各位兄弟發散人馬,把她給我揪出來啊!」張有貴拍着王永超的肩膀叫道。
「沒問題,占江是咱們的地頭,要說找一個人難,找部奔馳車那還不容易嗎?!」王永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殺雞焉用宰牛刀,張少、王少,要找部車哪裏還要勞煩你們動手?我一哥們兒就在交警隊當中隊長,現在大馬路上到處都有監控,我讓他幫咱們盯着,只要一找到車的蹤跡,立馬發送消息過來,咱們兄弟直奔目的地,豈不是比無頭蒼蠅到處亂找容易得多!」一位叫劉永侖的富二代自告奮勇道。
「我說輪子,還真有你的,那就拜託你那交警隊的哥們兒了,我們在此靜候佳音。」張有貴笑道。
「得嘞,包在我身上了!」劉永侖大大咧咧的道,似是根本沒把這點事兒放在眼裏,言語之間有輕而易舉的味道。
不得不說自從中央打掉占江的三大走私團伙之後,張有貴的老爹張大富榮升為占江首富,在這幫富二代的圈子中,張有貴的地位亦水漲船高,此時他頗有振臂一呼,一呼百應的得意。
……
「來來來,大家都給我吃好喝好了啊!」
海天大酒樓,奔騰汽車公司幾十個高管在這裏山吃海喝,吆喝聲不斷,不停有人拿着酒瓶子找領導、找同僚拼酒,場面熱鬧之極。
「來,林董,我王有隆敬您一杯,我先干,您隨意!」
作為奔騰汽車公司的董事長,林誠幾乎都不記得到底有多少人來敬他酒了,只覺得一茬完了接着又來一茬,連綿不絕沒有停頓。
饒是林誠每次只抿一口小酒,攏共加起來他也喝了七八杯,臉上微醺,似是有一絲醉意。
這種熱鬧的場面令得林誠回想起前世他參加公司部門年底聚餐的情形,當時林誠作為車間的一個小班長,堪堪得到參加聚餐的小資格。
只是這等熱鬧聚會對林誠這種內向靦腆酒量又淺的,實在是太為難他了,反而是那些性格外向酒量又深的同事們在酒席上出盡了風頭。
尤其是一位跟林誠正在競爭升職資格的一位同事,他在酒桌上和車間領導推杯換盞好不親密,即使跟領導勾肩搭背開黃葷,平時不苟言笑的領導卻沒有半點介意,反而跟他話大聲笑,看的林誠羨慕之極。
後來車間進行線長升職考試,林誠筆試考了第一名,再加上他當班長資格老,平常業績表現突出,自以為這次升職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