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婷見唐漢不給面子,立即對劉大為叫道:「劉主任,這個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後來被我踹掉了,他這是趁機報復我,我要求換考官。」
劉大為臉色一沉,心說面試官是一把院長親自指定的,你是老幾啊,說換就換。況且他也看出來了,曹婷就是個二百五,什麼都不會。
他對曹婷喝道:「胡鬧,唐醫生是我們醫院的坐診醫生,已經對你考的很寬鬆了,你學的不到位怪得了誰。你被淘汰了,回去好好學吧。」
說完劉大為看向劉剛,說道:「下一個。」
劉剛看出來了,唐漢根本沒給他小姨夫面子,嚇得根本不敢上前,直接說道:「我不考了,不考了。」
說完他起曹婷,灰溜溜地走了。
劉剛現在看明白了,唐漢沒有失寵,還沒畢業就能來醫院當醫生,保不齊就是花菲菲或者丁九娘給他找的關係,這兩個人女人他們家哪個都得罪不起。
當然,出去後他馬上給陳連生打了一個電話,添油加醋地告了唐漢的黑狀。
陳連生今年四十幾歲,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在他眼裏江南醫院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等賀意遠一退,院長的寶座肯定就是他的。
劉剛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樓上辦公室喝茶,沒想到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竟然沒辦成。一個副院長竟然連實習醫生都沒安排進來,這讓他很丟面子。
陳連生掛斷電話,把手裏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神情陰狠地喃喃說道:
「唐漢,一個新來的小醫生竟然敢不給我陳連生的面子,真以為賀意遠那個老傢伙做後台,就能任意囂張了嗎?」
唐漢也知道這次面試肯定得罪了還沒見過面的陳副院長,可是並不在意。他來這裏既不是為了掙錢,也不是為了討好某個人,完全是為了治病救人、弘揚中醫。
江南醫院明天才會重新恢復中醫診室的掛號,結束面試後,唐漢就回家了。
第二天,唐漢早早就來到了醫院,簡單收拾一下屋子,換上白大褂,算是正式上班了。
可是他在診室坐了一個多小時,竟然沒有人上門看病。好不容易有一個人掛了中醫號的,進門看到坐診醫生是這麼年輕的大夫,掉頭就跑了,叫都叫不回來。
小麗和蓉蓉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安靜地坐在一邊玩着手機。
唐漢感覺很無奈,自己堂堂藥王谷的傳人,抱着一腔熱忱和一身精湛的醫術來到這裏為人診病,竟然沒有一個病人。
他實在坐不住了,從屋裏走出來想透透氣。
中醫診室跟兒科在同一層樓,不過兒科有兩個專家診室、四個普通診室,再加上輸液室等等,比唐漢的中醫診室看着可是大多了。
而且患者也多,簡直是人滿為患,都排着隊給孩子看病、輸液,跟他這邊的靜悄悄簡直是兩重天。
這時一對青年夫婦抱着一個周歲大小的男孩兒從兒科專家診室走了出來,小男孩兒萎靡在媽媽的懷裏,臉上是一種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是在發着高燒。
夫婦兩個抱着孩子在門口的長凳上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這時從屋裏走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唐漢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上面寫着兒科專家,顧卓。
顧卓很不耐煩地看了夫婦一眼,說道:「我都跟你們說了,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什麼毛病都查不出來,你們只能帶着孩子去帝都。」
孩子母親哭道:「大夫,求求你了,你再幫着想想辦法,孩子現在高燒不退,都四十一度了,從江南到帝都路太遠了,我怕孩子挺不到帝都就燒壞了。」
顧卓說道:「退燒針都用了,可是不退燒我有什麼辦法,不管你們去哪,但不能在我門口哭,影響我看病不說,也影響我們兒科診室地形象。」
孩子爸爸怒道:「我們在這檢查花了好幾千,什麼毛病查不出來,還趕我們走,你還是醫生嗎?」
顧卓不在乎地說道:「你這人懂不懂醫學,大夫不是神仙,有些病我們就是無能為力,有什麼辦法。
告訴你們了,趕快走,別堵着我門口哭,不然叫保安了。」
唐漢已經通過望氣已經給孩子看過了,這孩子印堂凝聚一團黑氣,元氣散而不聚,不是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