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海盜從鎮口走了出來,其中一些拉着滿滿的物資,還有數十桶朗姆酒,方向正是這邊。
安迪知道絕望女神號上的海盜們已經回來了,剩下沒回來的想必就是要在酒吧或者妓院渡過這個美妙的夜晚了。
「我該走了。」
安迪有些戀戀不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了,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安迪向着小鎮跑去。
「德斯,你說他,是不是註定要走上我們這條路?」
約翰揚起了一捧沙,有些無力地說道。
「他和我們是一類人!有着和我們一樣的好奇心,註定是要在海洋上冒險的。不過他的身子似乎有些弱,就算當了海盜,也上不了我們絕望女神號的。」
德斯笑了笑,起身迎向自己的同伴們。
「嘿!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快給我喝口酒!老子要饞死了!」
夕陽下,大海的潮汐不時的拍打海岸,忙碌的水手們將物資運上船,那是他們下個月在海洋上飄蕩的保證。
港口小鎮。
混亂,骯髒,似乎沒有什麼好的詞語能形容此時的小鎮,畢竟剛剛臨幸,或者說正在臨幸它的是一群粗魯野蠻的海盜們。
安迪在人群中穿梭着,不時的躲過一個不知從哪裏飛來的空酒瓶,耳邊儘是海盜們唱歌,打架,碰杯還有女人的調笑與呻吟聲,當然,時不時的還有火槍發射的聲音。
「嘿,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想要發財嗎!想要大把的金幣嗎!想要在海洋上探險嗎!加入我們吧!」
一個海盜高聲叫着,他的身旁圍着一堆水手。
安迪看了一眼,海盜身邊有一塊不知哪裏撿來的爛木板,上面歪歪曲曲的寫着破浪號。
一個沒聽說過的海盜船,遠不如絕望女神號那樣知名。
安迪見怪不怪,每天都會有減員的海盜船來招收水手,他向着小鎮內最大的一家酒吧走去。
那裏雖然是最大的酒吧,不過一樣的破破爛爛,外面的木板與牆壁上到處是歲月和水氣留下的潮濕的痕跡。
酒吧的外面掛在一面黑色的骷髏旗幟,這是一個專為海盜服務的酒吧。
還未接近的安迪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熏醉氣息,甜蜜,甘醇,迷醉,這是朗姆酒獨有的味道,朗姆酒下,還隱藏着讓人流口水的烤肉味,只聞味道就知道,那是被烤的金黃酥脆,入口即化的美食。
陣陣尖叫與大笑的聲音從酒吧內傳出,還掩抑這低沉的輕吟與悶哼聲。
木門是開着的,畢竟現在是酒吧生意最火熱的時候,安迪站在門口,感受到身前傳來的陣陣熱浪,嘴角噙起笑容,走了進去。
酒吧裏面即使點了油燈,但仍舊十分昏暗,低矮的木棚上垂下來數十條繩索,上面掛滿了千奇百怪的東西,酒杯,空酒瓶,橡木塞,貝殼,枯樹枝…
這些都是海盜臨行前掛在上面的,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是求個心安。
酒吧內到處散落着破舊的橡木桶,一些醉醺醺的海盜正抱着木桶傻呵呵的笑着,吧枱前正圍着幾個壯漢,向酒吧的老闆娘獻着殷勤,為了老闆娘一笑,毫不猶豫的將口袋裏的銀幣交出來。
數十張低矮厚重的桌子邊都圍滿了海盜,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賭博,不時的大吵幾句,更有甚者拿着酒瓶砸在對方的頭上,引起小小的騷動。
這裏的海盜們打扮都差不多,大鬍子或是大光頭,講究的那些帶着紅色或是黑色的水手頭巾。
髒兮兮的臉上滿是風霜的印記,穿着破爛的亞麻衣服,身上叮叮噹噹的掛着不少鈴鐺和銅片,腰間掛着利劍和藏起來的燧發槍,頭髮與鬍子被紮成小辮,掛着五顏六色的玻璃珠或是貝殼,卻仍改變不了亂蓬蓬的本質。
所有人都沉浸在朗姆酒和女人里,沒人在意這個剛剛走進來的小不點,只有老闆娘看到了他。
老闆娘是個金髮碧眼的尤物,穿着暴露的緊身衣服,胸口的飽滿被束縛,露出一片雪白,如同要炸裂一般,老闆娘嘴角露出笑意,用幾杯朗姆酒將圍着他的雄性海盜們打發走,將小安迪招呼過來。
「安迪,你幹什麼去了,今天酒吧這麼忙,你竟然還往外跑?」
「我只是出去看看,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