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848年2月15日,弗恩第三共和國將在審判廣場對11名涉嫌顛覆國家的共產主義者執行死刑,其中,名氣最大的,就是原工聯黨主席卡伯·盧亞。
阿齊瓦·蘭德步入觀刑台的時候,距離行刑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按照常理,以他的身份,本不應該如此之早的來到刑場。可他實在是按捺不住有些激動的心情,卡伯·盧亞,還有他那個該死的共產主義,終於可以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蘭德議長,您來的可真早啊」,原大議會議長,民主黨主席艾斯彭·斯考達里奧見阿齊瓦來了,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迎上前來,主動和阿齊瓦握手。
「哈哈,你不也來的早麼?」,阿齊瓦笑笑,坐在了斯考達里奧身旁,「這個卡伯·盧亞終於是要死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看見他天天在我面前活蹦亂跳的,有多煩人。」
「可不是嘛,那個時候有大魔導師罩着,我們想動他也動不了,現在可好,終於是把這幫人幹下去了」,斯考達里奧裹了裹身上的風衣。觀刑台只有頂棚,沒有牆壁,現在這個時間,坐久了還是有些冷。
「不過共產主義這個東西還是要小心,我最近看到一份從安肯瑞因傳過來的報紙,叫什麼《螢石》的,說無產階級只有發動暴力革命,才能對抗我們」,阿齊瓦一邊和斯考達里奧分享着自己最近的想法,一邊觀察着審判廣場的佈置。因為今天行刑的人關注度很高,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審判廣場在刑台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警察,還有荷槍實彈的衛兵,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順利的把卡伯·盧亞絞死。
「那個報紙我也看到了,最近到處都在傳」,斯考達里奧咂咂嘴,抿了口倫丁,「我家的工廠里也有,發現的工人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好像一夜之間到處都是。」
「關鍵是還有人翻譯那份報紙之前的版本,賣1弗元一份,真是黑心!」,阿齊瓦還在抱怨,現在身為大議會議長,同時統管國家事務的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
「這一份報紙就能賺至少80個拉姆,要是我,我也印」,斯考達里奧笑了笑,又把話題滑到了選舉上,「議長大人,新的總統選舉,您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啊?」
斯考達里奧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在和大魔導師托比·杜格爾爆發直接衝突後,蘭德家族依靠自己在軍方相對強勢的控制力,實質上拿到了國家的控制權。同樣身為大資本家的斯考達里奧自然不樂意,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讓出大議長之位,讓阿齊瓦·蘭德拿到最大的權力。如果是在國家架構正常的時期,阿齊瓦·蘭德當總統,他當議長,還可以通過議會制衡一下。可現在,總統之位空缺,大議會成了阿齊瓦的一言堂,雖然民主黨的席位也不少,但終究缺了些制衡。
「這個……不着急」,阿齊瓦·蘭德自然知道斯考達里奧的小算盤,他笑了兩聲,「等抓到了托比·杜格爾,我們再說吧。」
「這個,托比·杜格爾既然早就知道自己失去了魔力,肯定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當時沒抓到,現在估計就更難抓到了,國家總是依靠大議會來執行,也不合適啊。」
斯考達里奧還在掙扎,他的家族勢力和蘭德家族不相上下,雙方都不想爆發衝突。把事情放在枱面上敞開說這種溝通方式,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式。
「那好吧,我看看情況,等把共產主義的流毒弄的差不多了,到春天,我們就如期舉行總統選舉,如何?」
阿齊瓦終於讓了步,斯考達里奧實現了目的,自然也沒什麼話說,兩人開始聊起卡伯·盧亞和他的工聯黨之前給各自帶來的種種麻煩,聊的熱火朝天。漸漸的,隨着時間接近那個時點,更多的收到邀請參加觀刑的官員和企業家,外國代表紛紛出現在了觀刑台上,所有人,都在等着那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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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洛納根也在等着那個時刻。他穿着風衣襯衫長褲,蹬着皮鞋戴着帽子,像一個城市中隨處可見的小市民。在他的周圍,無數的人密密麻麻,抬着頭,踮着腳,等着那個關鍵人物的到場。
尼爾·加尼斯並沒有過來,蘭德公司西區工廠的老戰友也都沒有過來。為了防止出現問題,所有和工聯黨有關,或者可能有關的
111 一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