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蘭其爾帶着尖刀連離開愛蓮娜的第四天,帕爾·克洛斯帶着兩個團的士兵,來到了懸掛着埃弗雷特手下屍體的洛山道口。他亮明身份,要求帶着兩個團的衛隊,進入愛蓮娜平原,面見加斯騰斯。負責防守道口的第五連自從被襲擊之後就加強了警戒,第一時間把這件事通知了加斯騰斯,並叫來了自己的連長,卡賴伯·沃倫。
「帶着兵來的,這是惡客啊……」
卡賴伯·沃倫站在s型彎道的第一道胸牆外,看着在遠處集結的士兵,「知道他們是哪個部隊了麼?」
「照函上說是近衛三軍的部隊,負責保護帕爾·克洛斯的安全」,第五連的副連長桑地亞哥·沃倫皺着眉頭,「連長,這個人來者不善啊。」
「喲」,卡賴伯·沃倫輕笑了一聲,「你小子剛學的詞就會用了?不錯嘛。」
「那主要是老師教的好」,被卡賴伯用夜校學習的詞打斷了一下,桑地亞哥沒那麼緊張了,他左右看看,第五連的士兵已經全部進入了防守位置。負責維持防線的士兵們正在把一面面厚重鐵盾移到胸牆前。自從安肯瑞因內戰爆發,鐵盾胸牆防線的防禦形式就流傳了開來,愛蓮娜有樣學樣,也構建了同樣的防線。
「可是對面這些人,怎麼辦?等會打起來,我們只有一個連,對方可是有兩個團。」
「確實不好打,不過我想他沒見到頭兒之前,應該不會主動攻擊的」,卡賴伯擺弄着自己蒸汽背包的泄壓閥,發出不連續的嘶嘶聲,「等頭兒來了,是打是放,就不我們操心了。」
「所以你們就懶得動腦子了,是不是?」
加斯騰斯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卡賴伯驚的一轉身,看到了自己的頭。加斯騰斯穿着一件工人穿的藍色工服,明顯剛剛還在工廠幹活,聽到消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過來了。
「說說吧,什麼情況?」,一邊打望對面的情況,加斯騰斯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詢問自己的兩位同志。
「那人自稱帕爾·克洛斯,說是六皇子的隨侍官,要見您。他帶了兩個團的士兵,說是聽說了土匪襲擊的事,要一起帶進去,幫忙我們加強防禦。」
「你們怎麼做的?」,聽到卡賴伯的介紹,加斯騰斯心裏有些模糊的線索一下子串了起來。前幾天的襲擊來的莫名其妙,幕後主使他之前以為是被他得罪的埃里德里家族。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事情顯然更加複雜。前段時間范恩斯滕召開的那個會議,肯定動搖了六皇子對加斯騰斯的信任,才會派了隨侍官和部隊過來,還找了波流寇,作為進入愛蓮娜平原的合法藉口。
「我們說要等您來了再說,因為最近流寇太多,愛蓮娜工廠戒嚴,暫時不允許他們進去。」
「那他們什麼反應?」
「他們就在對面駐紮了,看樣子打算紮營。」
「這是要賴着不走的節奏啊」,加斯騰斯自言自語,繼而吩咐卡賴伯,「卡賴伯同志,我寫封信,你找人送過去,邀請他帕爾·克洛斯上前一敘。」
加斯騰斯的這個做法,從禮節上來說,是大大不妥的。作為六皇子的人,而且是六皇子從最底層直接提拔上來的人,他對代表着六皇子的帕爾·克洛斯絕不應該如此不敬。比起請對方上門拜訪,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親自前去道歉,才是應有的態度。不過,加斯騰斯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愛蓮娜也有了基本的自保體系,便也不想再多做偽裝。在南北內戰僵持,西部尼格魯共和國反擊迫在眉睫的現在,只要他展現出一定的實力,六皇子是沒有勇氣徹底和他鬧翻的。
「好!」
卡賴伯並沒有想那麼多,在他看來,自己的頭是如此的人物,只有六皇子親自來,才有資格讓頭兒出去迎接。這個什麼隨侍官,送封信,就已經是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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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意思?讓我去見他?」
收到信的帕爾·克洛斯氣極反笑,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卡賴伯,「你們那個加斯騰斯真是這麼說的,讓我,去見他?」
帕爾·克洛斯重重的讀了「我」字,顯然對加斯騰斯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極為不滿,可卡賴伯是一個農奴出身的粗人,雖然聽出了克洛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