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間,果然證明了她的感覺的對的,且跟蹤她的那個人手段並不怎麼高明,常常發出細小的聲音,且她的視線過於炙熱,讓人無法忽視。雖然跟得緊,但若狹並沒有察覺到殺意,也可見得對方的武功並不算高強。
心下轉了轉,大約也能猜到是誰在跟蹤自己,若狹有心戲弄她,便乾脆提着劍走向一條長廊,感受着身後人在緊追不捨,若狹嘴角一勾,快步跑向長廊的盡頭,而後拐向一面高牆之後躲了起來。
待長廊後頭的人緊跟了過來,在她匆匆拐彎的時候,若狹不客氣地半蹲下身子,一個掃堂腿將她撂倒在地,而後順勢整個人壓了上去。
身下的女子體格纖細瘦弱,發出了一聲哀嚎,偏偏一下子喘息不過來,愣是沒能出聲呼救,只胡亂地揮舞着手想要推開身上的若狹。
好你個雲錦,當真是你在跟蹤我!
若狹皺了皺眉,本就對這姑娘沒什麼好感,眼下鬧了一出更覺得她身份詭異,便準備站起來將她好好審審。
只是若狹粗枝大葉慣了,這一站起來卻不小心將姑娘家的薄衫給勾在了自己劍鞘上,連忙彎下腰去解,可這麼一慌亂,竟又不小心踩在了姑娘家的柔夷上。雲錦頓時兩眼飆淚,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哭都哭不出來。
若狹慌了,忙道:「對不住,對不住......啊!」
這一心慌,竟然又不小心絆在了姑娘家的衣服上,衣服打了兩個結,若狹腿一軟,狠狠地坐在了雲錦的背上!
這一下可好,雲錦發出一聲驚人的哭喊聲,簡直慘絕人寰,便是連整個楓林莊的人都聽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裏來的歹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連忙手握長刀。抱着磚塊往這邊飛奔了過來。
結果一瞧,若狹正七暈八素地摔在雲錦身上,雲錦則是已經疼得翻白眼了,一張小臉忽青忽白。漲得通紅。
眾人愣了愣,連忙手忙腳亂去跑去將兩人給分開,縱然大家心底對若狹有意見,卻也不至於真的將若狹棄之不顧,畢竟還要給段君蘭面子的。
雲錦傷得不輕。若狹粗手粗腳也就罷了,力氣確實不輕,這一屁股坐下去,竟然坐斷了雲錦的三根肋骨!
這廂雲錦躺在床榻上長吁短嘆,默默地流淚,怕是得在床上躺個半個月才能行動了。楓林莊的僕人倒是貼心的很,不僅特意給她換了個舒適的房間,還給她安排了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生怕有哪裏照顧不周。
若狹站在雲錦的床前瞟她一眼,訕訕地笑了笑。忽而又覺得自己其實挺在理的,畢竟是雲錦擅自跟蹤自己不是麼,不然也不會鬧得這般境地。但若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在楓林莊這些僕人眼中的形象本就不怎麼樣,這樣一來,大家更是覺得她暴力,善妒。
嘖、傅若狹啊傅若狹,何時開始自己竟然也這麼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了,若狹皺了皺眉,在雲錦窗前站定。開口問道:「雲錦姑娘,雖然現在時機不合適,且你急需修養,但我還是要問一問。你為何要跟蹤我?」
床上躺着無法動彈的雲錦聞言,可憐巴巴地轉過腦袋瞧了她一眼:「若狹姐~」開口就是支離破碎的嗓音,帶着幾分委屈,滿是哭音。
若狹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想到自己將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姑娘弄到如此境地,怎麼想都是自己理虧在先。聲音便也軟了下來:「對不住雲錦了,今日確實是我魯莽了,但你還是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呀?」
雲錦眨巴眨巴眼睛,擠出兩滴眼淚:「我,我想要給段公子報恩,但是段公子卻不需要我報恩,我幾次跟着他都將他弄得厭煩不已,便乾脆將目光放在了您身上,想看看您身上有沒有什麼缺少的,我好想辦法給您準備一些......至少,我總不能在府裏白吃白喝罷。」
她說得可憐,說着說着,語氣輕了下去,竟是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當真我見尤憐。
這姑娘也太會哭了罷,若狹不免咂舌,想想自己這輩子哭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眼下看到這說哭就哭,嘴巴一癟,眼淚就好像不要錢似的,呼啦呼啦往外流,看着就覺得神奇哩!
這話聽着句句在理,但若狹就是覺得不對勁......這姑娘從來的那一日起,她的眼神就都放在段君蘭身上,這幾日段君蘭一直在拒絕她,但她也照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