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求救與掙扎看在其他人眼裏,非但不會引起她們的同情,相反,還越發引起她們被壓抑許久的獸性。
幾個人幫着那個女人按着她身子不讓她動,剩下的幾個人,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顧南喬漸漸趨於絕望,她心裏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她根本不能指望任何一個人,只有想辦法自救。
不然的話,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目光忽然掃到旁邊一根尖銳的木棍,用力掙脫出一隻手,摸索着舉起來,狠狠插向壓在自己身上那女人的小腹。
「啊……」
女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旁邊的幾個人也嚇的瞪大了眼睛。
這番動靜鬧的不小,剛好兩名女警經過澡堂,聽到裏面傳出的動靜,走在前面的那位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後面跟着的是名獄警,目光朝裏面眺望了眼,「應該又是犯人們在鬧事了,阮姐,我先去看一下。」
「嗯。」
獄警隨後走進澡堂,看到裏面的一幕,呵斥道:「誰在鬧事?」
那些女人們見狀這才安分的退到一旁,但被捅傷的女人卻忍不住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呻吟。
顧南喬看着從她小腹處汩汩流出來的鮮血,手腳冰涼,麻木的沒有反應。
她殺人了?
好多血……
那名獄警走過來,顧南喬依然坐在地上沒動,直到被獄警從地上扯起來,這才如夢初醒。
她從地上撿起自己衣服,胡亂穿上。
受傷的那名女人在裏面待的時間久,也學會了遇事臨危不亂的本事,當着獄警的面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惡人先告狀道:「哎呦,警官,是她先對我動的手……我什麼都沒對她做,她就拿棍子將我給捅成這樣了……疼死我了……」
獄警睇了眼顧南喬,她心裏也清楚,這女人喜歡佔新來的人的便宜,之前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人試圖反抗,但反抗後遭到的卻只是一頓毒打。
最後被打怕了,也就不敢反抗了。
她們獄警收了好處,也就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去插手管。
卻沒想到,這次竟然來了個硬骨頭,直接弄傷了人。
獄警抬手指了指顧南喬,「你為什麼傷人?」
顧南喬見那人沒有死,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口氣沉穩道,「是她先對我不客氣。」
「那你就傷了人?」
「……」她抿起嘴角不語,感覺連解釋一句都是浪費。
原來這裏面也沒有所謂的公平,先前那個審訊的人一再咄咄逼人的想要她承認自己的罪行,現在這個獄警,又將所有矛頭全部指向了她。
獄警見她不肯再開口,臉色一沉,「你跟我出來,到禁閉室去反省。」
顧南喬站着沒動,獄警見狀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想要扯她。
可手剛伸出來,還沒等碰到的,剛剛與她同行的那名女警就走了進來,看到裏面的情況,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獄警回答道,「這名犯人蓄意傷人,我打算把她關到禁閉室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