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認定了她是兇手,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辯解,「你沒有殺人,那刀子上怎麼會有你的指紋?」
「……」
「而且,法醫人員也已經證實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晚八點鐘到九點鐘之間,你說你上樓是去換衣服,但換衣服期間,卻並沒有人可以證明,你完全可以在幾分鐘的時間之內殺掉死者。」
證據擺在面前,而且都是對她不利的,顧南喬連辯解都覺得有些無力。
「好,就算是我殺的她,那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她抬起頭反問,「而且,在我動手之前,我們之間也應該有爭執或者吵架吧?那她身上除了那道致命傷,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一個人在自己臨死之前,不可能不掙扎。
但她扶起夏莫蘭的時候,卻並未在她身上看到別的傷口。
剛剛質問她的那名警察拿過一個用透明膠袋包裹着的手帕,扔到她面前。
他嘴角繃不住冷笑,「這是我們在現場搜查到的證據。」
「什麼東西?」
「這上面浸了迷藥,只要將手帕捂到人的鼻息間,就能讓人陷入昏迷。」
顧南喬面色沉靜,「這又能證明什麼?」
「你是想說這也不能證明是你用過的嗎?」警察語氣不陰不陽,「那如果這上面也有你的指紋呢?你該怎麼解釋?」
顧南喬聽罷臉色一變,眼中露出極致的愕然與震驚,這怎麼可能?
水果刀上有她的指紋,手帕上也有她的指紋……
這些偽證做的這麼天衣無縫,到底是誰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她?
警察眉目間添上一層陰鷙,「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她沒什麼要解釋的,但還是那句不變的話,「我沒有殺人,也沒做過任何觸犯法律的事。」
警察將手帕拿過來,搬出另外件事,「昨天我們隨機對場內的賓客錄了口供,有人聽到宴會開始前死者罵了你一句,你當時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後來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對她下了殺手對不對?」
這哪裏是反問,這分明是斷定。
顧南喬無意識的握緊雙手,看着眼前這警察的態度,忽然耐心全失,「你聾了是不是?到底要我說幾遍我沒有殺人?」
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管別人怎麼問,她都不可能承認。
審問的警察見她情緒失控,面色一冷,剛想衝上前動手,另一名警察見狀連忙拉住他,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名警察的情緒才漸漸平息。
他重新坐下來,眯了眯眼睛問,「你是顧朝寒的妹妹?」
這問題跟案情沒有半點關係,顧南喬煩躁的抿起嘴角,直接裝作沒聽見。
……
紙包不住火,fu董事長夫人在慶典上被人暗殺一事,很快在闌城引起了關注。
霍靖廷壓下了顧南喬是嫌疑人這一輿論點,但夏莫蘭的死壓不住,畢竟傅家在闌城的威望不小,死了一個身份這麼重要的人,就算媒體不敢報道,也禁不住眾人的口口相傳。
辦公桌上放着今晨報紙的最新消息,霍靖廷捏緊報紙一角,微微眯眼,深邃的瞳孔里迸射出一縷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