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姓顧。」秘書如實回答,「副總,您要不要見……」
沒等她把話說完,霍靖廷就打斷了她,「讓她進來。」
「是。」
掛斷內線,男人將話筒放回遠處,狹長的鳳眸里,閃過一絲複雜。
「砰——」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就猛地被人從外面狠狠踹開,顧南喬從外面走進來,滿是倦色的小臉,裹挾着毫不掩飾的怒意。
霍靖廷坐在椅子上沒動,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淡淡出聲,「進來之前要先敲門,這些最基本的知識,顧小姐不知道的嗎?」
顧南喬沒有理會他有意的挑釁,三兩步走過去,將手裏的報紙甩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男人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標題下面那張照片後,薄唇微微勾了一下,「拍的不錯。」
「霍靖廷!」顧南喬喉間發出一聲冰冷的笑聲,她望着他的目光,充滿了諷刺,「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了,知根知底的,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傻充愣。」
這件事,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出還會有誰去做。
霍靖廷靠着辦公桌的身子往後退了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來立於她身側,大手按住她的細肩一扯,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舊相識,還是舊相好?」
顧南喬奮力掙扎,卻抵不過他的大力。
他鐵了心不鬆手,她最後索性也不再掙扎,只是睜着一雙眼睛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這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像以前做過的每一次惡夢一般。
眉心皺成『川』字,她對他的觸碰表現的似乎有些難以容忍,「放手!」
「顧南喬,你以為這件事是我做的?」男人直接忽略掉她的話,咄咄逼人的反問了一句,語氣中的壓迫力,強到難以忽略。
「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卑鄙!」她望着他的目光里滿是厭惡,仿佛多看一眼,都會引起她的噁心。
結婚三年,除了新婚當晚發生的那一場意外,她從來沒有跟哪個男人鬧出過什麼緋聞,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在酒吧和他意外撞見了一次,就好巧不巧的被記者拍了下來?
她不想懷疑他,但是,她不得不懷疑他。
霍靖廷看着她沒有說話,按在她肩上的力道卻漸漸加大,幾乎要捏碎了她。
顧南喬痛的皺起眉,「你別碰我,放手!」
眼眸中透出清晰的抗拒,她用盡了力氣去掙扎,推搡,她要擺脫他,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觸碰與糾纏,她一定要與他劃清界限。
「我不鬆手,你又能怎樣?」霍靖廷冷冷出聲,話落,薄唇甚是兇狠的咬上她白皙的頸,聲音模糊,「就算我在這兒上了你,你又能怎樣?」
他的口吻那麼殘忍邪佞,其中怒意,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顧南喬感覺到他的觸碰,身子忽然敏感的一陣顫抖。
紛亂的記憶,在那一瞬洶湧而至,她忽然想起七年前,他決絕離開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