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低低笑了聲,隨後鬆了手裏的力道,顧南喬抽回手,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仿佛當他是洪水猛獸般。
霍靖廷臉色微沉,「這麼急着避開我,我是蛇蠍還是猛獸?」
「你不是蛇蠍也不是猛獸。」他說一句她接一句,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別的話,「但這不是小時候了,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應該注意下距離。」
已經結婚了。
霍靖廷細細的咀嚼着這兩個字,臉色越發冷沉。
他盯着她,目光如炬,半晌才再次出聲,「為什麼要和傅凌封結婚?」
當年他不告而別,心裏也猜到了最不想面對的後果,知道她會恨他,但他卻真的沒有預料到,她會嫁給別人。
為什麼要和傅凌封結婚?
他問了個好問題,顧南喬卻只覺得可笑無比,「霍靖廷,我們都長大了,男婚女嫁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有為什麼?」
說完話鋒一轉,她嘲諷的問道,「難道,你還指望我會一直等你?」
他走的時候一聲沒說,她連他要走幾年、什麼時候回來、這輩子還會不會回來都不知道,難不成他還真指望她在原地等他?
霍靖廷被她問的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我為什麼結婚,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顧南喬態度堅持,擺明了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我不想多說,你也沒必要多問。」
看着她這疏離的態度,霍靖廷只覺得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頭,她想要他有多痛,他就得有多痛。
他鬆開手,往回退兩步,頎長的身子倚靠上冰涼的牆壁,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上,「你覺得,自己現在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不然呢?」顧南喬挑眉反問,「你離開顧家,連我的哥哥都算不上了,充其量算是個前任而已,你覺得我們還能有什麼關係?」
霍靖廷揚起唇角,笑意卻是晦深莫測,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那,跟我上一次床,跟你有沒有關係?」
上一次床……
顧南喬偽裝起來的冷漠與堅強被他這四個字毫不留情的擊毀,她眼中的恨意不再掩飾,劇烈的湧上來,咬牙切齒的叫他的名字,「霍靖廷!」
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這麼無恥。
霍靖廷挺直身子,跨步上前,顧南喬只覺得眼前一黑,本能的往後退,可他還是靠了過來,再度將她整個人抵在了牆壁上。
一雙滿含恨意的眼眸抬起,她倔強的凝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也不肯屈服。
「顧南喬,你如果想讓金爵和顧氏的合作順利進行下去,就最好對我客氣點。」他雙臂將她困在身子中間,「我現在是顧氏最大的金主,合作繼續還是終止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如果想要讓這次的合作泡湯,那就盡情激怒我。」
原來這七年他學到的東西不僅僅是無恥,還有威脅。
「好歹當年你也是在顧家長大的,現在卻用顧氏來威脅我。」顧南喬笑的諷刺,「霍靖廷,你還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