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空無一人,並沒有顧朝寒的身影。
落地窗沒關,窗簾隨着吹進來的夜風輕輕擺動。
蘇顏往陽台那邊走了走,這才看到他。
顧朝寒正站在窗邊,背對着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隱隱能看到他的半張側臉。
他的嘴角好像是勾着,笑意很陰柔,襯着這融融夜色,看起來有些陰暗。
蘇顏想了想,還是打了聲招呼,「我洗完了。」
「嗯。」
他只回應了一聲,除此之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顧朝寒從一旁摸過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百無聊賴的抽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沒了白天的滿身戾氣,倒顯得有幾分安靜,有些吸引人的視線。
煙抽到一半,他忽然轉過身來,沖她擺擺手,「過來。」
蘇顏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
心裏也有些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顧朝寒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挑了挑唇角,「不用擔心,我不對女人動手。」
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至於今天……是個意外罷了。」
如果不是她忽然跑出來替沈遲崢擋下那一腳,他怎麼也不可能打她。
蘇顏點點頭,「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這是個意外,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拿喬。
畢竟最後一刻,是她自己主動站出來擋的,沒有人逼她。
受了傷,也只能說是自己活該。
在原地站了會兒,她邁開腳步,朝着他那邊走過去。
剛剛走近,顧朝寒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他一把將她扯過去,然後把她的身體抵在後面的護欄上,自己埋進她頸間。
伴隨着唇齒間吐出的溫熱氣息,周遭縈繞滿淡淡的香味,久久散不開。
他輕聲說,「把他忘了,安安分分做我的妻子,我不會虧待你。」
「我會安分。」蘇顏回了句。
從她主動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了不安分的資格。
顧朝寒閉了閉眼,「那就好。」
蘇顏裹緊身上的睡衣,掰開他禁錮在自己腰間的手,邁步走向臥室。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早點休息吧。」
顧朝寒沒有攔着她,也沒有立馬跟進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走進來。
推門進來時,蘇顏剛好從床頭櫃拿出一個小藥瓶。
她擰開後灑出兩顆,也沒喝水,直接那樣吃了下去。
味道有些苦。
但這樣的苦澀,避免不了,她遲早都要一次次的去面對、承受。
將藥咽下去的那一瞬間,蘇顏眼角的餘光里倒映出了顧朝寒的臉。
她明顯看到他的臉色好像變了變,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了下來,「你在吃什麼?」
蘇顏將小藥瓶上的蓋子擰好,把藥重新放回床頭內,「避孕藥。」
他們之間,註定了不會有幸福,就不應該有孩子牽涉其中。
與其將來懷上再去做流產手術,倒不如現在就避免一切可能。
顧朝寒不冷不熱的回應了聲,「哦……」
語氣平平淡淡的,也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他走過來在床沿坐下,「以後記得隨時吃,不然懷上的話,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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