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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數月。詞字閣 www.cizige.com
這日午後,姚珂媛用完午膳,站在窗前,瞧着窗外光禿枝丫上的一對鳥兒出神。
身後的房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力道有點大,把正在收拾房間的張媽嚇了一跳:「小娟,你怎麼回事。做事情怎麼這般毛毛躁躁的?小心嚇着四姨太!」
小娟臉上寫滿了喜悅,也不管張媽,直衝着姚珂媛嚷道:「四姨太!四姨太!那個……!」她跑的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姚珂媛轉過身來,眉頭微皺,還沒開口張媽就急忙走過來扯着小娟的手臂,「小娟,你小心着點!當心碰着了四姨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咋咋呼呼的,怎麼就是記不住?一點規矩都沒有!」
小娟被張媽拉的一個趔趄,差點就栽倒,她撓了撓頭:「四姨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剛……」
姚珂媛走回到貴妃榻,「沒事!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小娟這才繼續道:「四姨太,剛剛我在院子裏洗衣服,看到畢副官帶了好幾個人進到府里來,我還聽到畢副官喊他們『親家』。我想着莫不是四姨太你的娘家人,就急忙跑過來跟你報喜了!」
「什麼?我的娘家人?都有誰?此話當真?」姚珂媛聞言騰地就站了起來,動作大到差點就撞翻了身旁的矮櫃。她被禁足在這個後院已經好幾個月了,自從那日之後,就徹底沒有了娘和師父還有師兄他們的消息,縱然她心內焦急萬分,可是,在這個督軍府邸,沒有任何人敢來幫她,唯一僅有的一次,也就是府邸宣佈竇樂融身懷有孕那次,督軍異常高興,要求家裏男男女女丫鬟婆子全部到場,當着眾人的面,督軍高興的宣佈他即將迎來他的嫡長孫,也就是那時候,畢元奎趁着宇文驍不備,悄然來到她身旁,告訴她娘和師父他們都無恙,她這才稍稍安心下來,不管怎樣,他們無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好像有三個……不對,四個,」小娟掰着手指頭,「還有一個是腿腳不方便的老人!」
「二姨!」姚珂媛差點就要落淚了,這麼久的時間,這麼久的煎熬,終於等來了,終於!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張媽急忙過去把門打開,才須臾之間,畢副官帶着幾人進了來,姚珂媛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娘!」話未出口,已經泣不成聲。
孔玉梅緊緊地抱着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心酸輾轉在眉梢:「孩子,你受苦了!」說完,不由得老淚縱橫。
過了好長時間,孔玉梅才輕輕地放開珂媛,仔細地端詳着:「珂媛,莫哭!」這才多長時間,往日多水靈的一個孩子,如今卻這般的憔悴,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孔玉梅嘴上說着莫哭,自己眼底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張媽見狀,忙拉着小娟藉故退了出來,畢元奎也道:「四姨太,你們長話短說,我去門外侯着。」
姚珂媛拉着母親的手,又拉着二姨的手,又拉着師父的手,好像怎麼都拉不夠,她看着眾人,強忍着悲傷,一疊連聲地問:「娘!二姨!師父!你們怎麼會來?你們來這裏,宇文驍知道嗎?還有,師娘呢?」幾個月不見,趙德海蒼老憔悴了許多,兩鬢的白髮也愈發明顯,姚珂媛心頭有很多很多話想說想問,可是,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她無從問起,也不知道該怎樣問起,她環顧了一圈沒發現師娘和師兄,心徒地下沉,「師娘和師兄呢?他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他們怎麼樣了?」
趙德海沒有直接回答,只搖了搖頭,「珂媛,這麼長時間了,還能再見到你,真好!真好啊!」他說完,眼淚也止不住落下。
姚珂媛的心卻沉到了谷底:「師父,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師娘和師兄呢?他們人呢?」她轉而問孔玉梅,「娘,你告訴我,師娘和師兄,他們怎樣了?他們在哪?」
孔玉梅哽咽:「珂媛,你師娘她沒事,前幾天她偶感風寒,身子有點不適,所以今天就沒有跟我們一同前來。」她頓了一頓,「倒是炯昆,自從出事以來,宇文驍就一直把我們和炯昆分開關在兩個地方,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們就沒有見過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