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洛桐和葉子莘兩個女生走在前面,盛棲梧和葉少並排走在後面。他們很有默契地距離洛桐三步遠左右,盛棲梧的聲音低不可聞:「你是故意讓桐桐撞上你堂妹的。」
盛棲梧也是看見了葉少的,只是洛桐太專心了,又事發突然,他也沒有來得及抓住洛桐。
但是葉少是清楚地看到了洛桐的,他就在葉子莘的身後一步左右,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拉住他的堂妹,愣是讓洛桐撞了過去。
這麼一想,盛棲梧的心情就不算很愉悅了。按理來說應該是洛桐理虧,但是葉少他明明看見了卻不作為,這就是成心的了。
葉少抿抿唇,同樣壓低了聲音:「我承認我是成心的,我就是想問問你,龐海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走在前面的洛桐耳朵動了動,龐海是誰?葉少怎麼和盛棲梧說起這個?
盛棲梧反問,語氣平淡無波:「龐海是誰?」
葉少的表情不變,「你知道的,就是那天和我們一起的黃毛,他叫龐海。前天晚上他進局子了,聽說是吸=毒。這不是你做的嗎?」
盛棲梧挑挑眉,堅決不認這個罪名,「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有引誘他去做什麼,我看估計他早就有這個習慣了吧?」
葉少咬牙,為盛棲梧的油鹽不進。他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也非常地吃驚,其實他真心不想管這事,但是黃毛是和他一起來的,他不能將他放在這邊。否則他回去之後,還怎麼在圈子裏混?
那天盛棲梧看黃毛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在葉少看來,能養出盛棲梧這麼一身氣度的人家,一定也是非富且貴的。所以他直覺這件事就是盛棲梧做的,正好今天遇上了,他就想問個清楚。
盛棲梧當然不會承認這個罪名,「我就好奇了,你怎麼會覺得是我做的呢?我哪有那麼大的能力?你也太高看我了。」
葉少扯開一抹笑:「我的人在這邊查過了,龐海在平洲這邊得罪的人也就你未婚妻,其餘的並沒有,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你將龐海弄進去的。」
盛棲梧搖頭,「我早就說過了,讓他自己多注意一點,否則惹到什麼人都不知道了,現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葉少氣短,「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我不能讓龐海在這邊出事,他要是在這邊出了事我回去面子上也過不去。」
盛棲梧咬死了不鬆口,「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該怎麼着還是看警察怎麼處理吧。」
開玩笑呢,好不容易才將這黃毛給弄進去了,就這麼讓他出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其實這黃毛本來身底就不太乾淨,哪知道這麼一查就查出來這個?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試問蒼天饒過誰?
見到盛棲梧是怎麼都不鬆口,葉少也沒有辦法,只能作罷。也許給黃毛一點教訓也是可以的?
這麼一想,葉少也就不再去糾結。最多就是回去後黃毛的家長那邊要交代下,但黃毛都是那麼大的人了,還有誰能強迫他不成?
這麼一想,葉少也坦然了。本來嘛,他的意思是能夠將黃毛撈出來是最好的,不能撈出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也盡力了,這兩天電話打了一個接一個的。誰讓黃毛就這樣犯事了呢?
不過這也讓這個葉少對盛棲梧提起了警惕心,看着人畜無害的一個人,沒想到不聲不響地就將人給坑了。偏偏在局子裏的黃毛還不知道,害他到這個境地的人到底是誰。
也難怪別人會說,當你遇上張飛和諸葛亮的時候,你想選誰。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張飛,因為你是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選諸葛亮,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龐海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其實盛棲梧也沒有想到爺爺的那個部下辦事情會被這麼快。不過這黃毛也不是一個底子很乾淨的人,這不不就被人揪住小辮子了?
很快這毛料展的三天就過去了,洛桐就收穫了小本本上的十來個數字,這般刪刪減減的,最後也就剩下了三塊是她勢在必得的,其他的七八塊都是可有可無的。中標了她固然歡喜,沒中標她也不心疼。
她的這些記號都做的非常的隱蔽,外人猛一瞅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很快就到了競標的時刻了,為了公平起見,現在這翡翠公盤都是採取的暗標的方式,也就是說只有買家和自己知道是誰中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