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舒了一口氣,懶懶地窩進寬大的椅子裏,在盧政鋒捏的舒服的時候,還滿足地嘆息。
看穆青那麼纖瘦的身體窩在椅子裏,盧政鋒就覺得這麼纖瘦的身軀里怎麼會蘊藏着那麼堅韌的力量?
她就像是帶刺的玫瑰,外表艷麗芬芳,內心柔軟細膩,這種只有他一個人才能夠看到的特殊待遇經常讓盧政鋒慶幸不已。
他慶幸的是他一眼就認定了穆青,並且為此做出了許多努力,最後如願以償地讓穆青愛上了他。
穆青窩在椅子裏,享受着盧政鋒的服務,她可不知道盧政鋒下午還回去的,只當他下午一直在公司里的。
「這麼累?」
盧政鋒看穆青一臉疲色,有點心疼:「事情可以分給手底下的員工,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吧?」
「也還好,忙過這一陣就好了,我將手底下的事情安排一下,以後就沒有這麼忙了。」
穆青懶洋洋地換了一個姿勢,示意盧政鋒那邊也捏捏。盧政鋒給穆青按摩完,忽然繞到穆青的側面,掐住穆青的細腰,穆青一下子騰空。
下一刻,他已經坐在了穆青寬大的老闆椅上,穆青整個人都嵌在盧政鋒的懷抱里。
盧政鋒滿足地嘆了口氣,每次穆青在他懷裏的時候,他才覺得人生是完滿的,就好像是上帝拿走的那根肋骨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體內一樣。
穆青軟若無骨地躺在盧政鋒的懷抱里,手臂攬上了盧政鋒的脖子。
「晚飯吃什麼?」
盧政鋒親了親穆青的側臉:「回家有驚喜給你,咱們現在回去吧,外面下雨了,我路上慢點開。」
穆青挑了挑眉,心裏不由地期待。她和盧政鋒在一起後,盧政鋒幾乎每天都會有小驚喜給她。
有時候是他抓拍的照片,有的時候是他買的鮮花,有的時候是盧政鋒準備的愛心果盤,每天都不一樣。
這些東西雖然不值幾個錢,倒是穆青卻很看重盧政鋒在準備這些東西時候的用心。
到了她現在這個年齡,自然知道對於自己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麵包她已經有了,就希望盧政鋒給她愛情。
也不知道今天盧政鋒準備給她什么小驚喜,這麼一想,穆青拉着盧政鋒急吼吼地要回去。
回家的路上是一路的狂風暴雨,盧政鋒開車開地小心翼翼。穆青坐在副駕上,看到盧政鋒緊握着方向盤的手,忽然由衷地說了一句:「你這樣真帥!」
盧政鋒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趁着等紅燈的時間,盧政鋒壓低嗓音:「青青,你是在誘惑着我吻你嗎?」
穆青條件反射地後退,瞪大眼看着盧政鋒。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誇獎的話,盧政鋒怎麼就歪樓到這裏了?
被穆青如臨大敵的表現逗笑,盧政鋒向穆青那邊探了探身子,他要是不做什麼,豈不是對不起穆青的這番動作。
看着盧政鋒的面龐越來越靠近,穆青忽然指向了紅綠燈:「綠燈了。」
仿佛是附和穆青的話一樣,後面的喇叭聲想起,而且一聲連着一聲,非常地急促。
盧政鋒悻悻然地抽身回去,穆青見狀舒了好大一口氣。她坐直身子,目光直視着前方,以為警報就此解除。
哪裏知道盧政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無顧身後一聲聲地喇叭聲,飛速地傾身過來在穆青的面頰上親吻了一下,這才繼續驅車向前。
被盧政鋒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的穆青嬌斥了一聲:「好好開車!」
盧政鋒牽起穆青的手親吻了下說道:「遵命,女王陛下!」
穆青順勢張開手捏了捏盧政鋒的面頰:「油嘴滑舌!」
盧政鋒餘光看着穆青的側臉,神情認真:「怎麼能夠叫做油嘴滑舌呢?我這都是發自肺腑的,你就是我的女王陛下,我會用生命捍衛你的尊嚴與榮耀。」
他是一個軍人,一個戰士。雖然他已經退伍,但是盧政鋒依然用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與其說自己是穆青的救贖,倒不如說穆青是他的信仰。他們互相需要,互相慰藉。
盧政鋒抹平了穆青過去的傷痕,穆青從盧政鋒身上汲取力量,而盧政鋒獲得的卻是一個如稚子一般純摯的心,在盧政鋒看來,這是什麼東西都比擬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