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輕「咦」了一聲,道:「太平仙教的這符籙果然有些門道。」
董奉倒是沒什麼驚訝,可能是以前見過,道:「這毒尋常醫者解不了也就罷了,若是連太平仙教的人都沒法輕易破解的話,那他們也沒資格再在江湖上行醫了。」
「上面的藥靈之氣這麼微弱,看來肯定不是那神愈符了。」蔡琰略感遺憾地說。
董奉道:「聽說太平仙教和一般門派不同,等級十分森嚴。看那人樣子,好像連壇主級別的人都不是,應該還沒資格得到他們仙教三大神符之一的神愈符吧。」
兩人在那裏說着,劉一凡就默默在一旁聽着,這些東西他可都不了解,趁機增長一下知識也是好的。
此時老婦被人抬下去。一個中年漢子在妻子和另一個村民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那頭戴黃巾的中年人面前。一路上還乾嘔了幾次,臉色發綠,原本壯碩的身軀已經有些消瘦了。
那中年人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個符籙,和剛才一般無二地又施展了一遍。那漢子臉色立時好轉,回去的時候腳下雖然還有些虛浮,可已經只需要妻子一人攙扶就能走動了。
之後一連好幾人都是如此,半死不活地上來,明顯有好轉地下去。
「這就是符籙的效果?這也太立竿見影了吧。」劉一凡驚訝於符籙的效果。要不是覺得這村子裏的人數不少,而且面容樸實,他甚至都在懷疑這該不會是為了賣那鬼畫符,而請來騙人的托兒吧。
看了幾次,劉一凡也啟動攝像功能,把那符的樣子給拍了下來。幾番對照之下,發現上面的紋飾都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因為被施符的人症狀都十分相似,也讓劉一凡不好判斷這符是專治這種症狀,還是什麼症狀都能用這一個符解決。
頭戴黃巾的中年人,看着周圍的村民不像開始那般戒備,已經放下戒心完全被他的低階療傷符所震懾,心中暗自高興。
見時機差不多了,中年人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籙後,高聲道:「各位鄉親父老,真是非常對不起你們。我這次出來並未帶太多療傷用的符,這已經是我身上最後一張了。」
此言一出,原本周圍剛燃起生的希望的村民們頓時一片譁然,好幾個身中怪病的人,已經咳血的人都掙扎着想要爬過來,口中還用沙啞的聲音喊道:「仙師救我,仙師救我。」
一時間場面開始有些混亂,一群人都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張救命符。
中年人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高聲道:「各位鄉親父老先不要着急,我這就回分壇去多取一些療傷符回來,最多不過三天時間!」
說完就想要帶着身後的四個人離開這裏。
「咳咳,三天?!我哪裏還能咳,再活三天了,今晚我咳咳……」一個瘦弱的老爺子掙扎着想要起來,一句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咳嗽的一口氣沒緩過來,暈了過去。驚得一旁人連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呼喊的。
其餘的人已經將那中年人在內的五人團團圍住,一時間說自己病的最重,已經支撐不了多久的言語此起彼伏。
中年人被圍堵的似乎是受不了了,忽然道:「各位!其實我還有一個方法,雖沒有治療符這般,符到病除的神奇療效。但只要心中誠意所致,一天之後定可消除病痛!」
「什麼辦法?!」眾村民激動。
中年男子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符,道:「這個符是我太平仙教之中,療傷的聖符。只要將其融入水中,服用之人百病可治,無病者也能強身健體受益終身!」
這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金符被拿出來,一眾村民又是一片譁然。
「這下咱們都有救了啊。」
「哇,這麼厲害,我以前體虛不知道能不能治啊!」
「還請仙師趕緊將符融入水中,救救我等啊。」
「既然仙師早有此符,為何不早點拿出來啊。」
……
所有村民七嘴八舌地說着。
蔡琰和董奉也微微一怔,兩人都看出了那張符上所散發的藥靈之氣,和之前那幾張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乾脆就是絲毫都沒有!
雖然沒有見過,但精通醫理的二人敢斷定,這符別說是「神愈符」了,就是連一般連療傷符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