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咱們平日裏都是殺了的,怎麼今天忽然要活的了?
「我哪知道,神使大人的想法總是超乎咱們的預料,肯定是有什麼大用吧。」
「是啊,自從咱們來了這客棧,兄弟們一個都沒有再死了。咱們啊,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跟着神使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就好。」
「嘿嘿,這段時間殺得真是盡興啊。等各大門派知道了,肯定都要氣得吐血三升吧。」
「哈哈,各大門派不是要在陳留來個什麼歃血為盟嗎,我看應該改名叫吐血為盟才對。」
「要我說啊,直接都吐血而亡算了,陳留會盟直接變陳留奔喪!哈哈,也就不用咱們再動手了!」
又一次得手,客棧里的神教弟子們顯然心情很是大好,三三兩兩邊聊着天,邊用隨身的匕首,一人一刀扎在了那些個被迷倒的人的頭顱之上,確保對方不可能在活過來。
這是劉一凡定下的方法,割喉血流的太多不好打掃,扎心臟的話有些不保險,難保不會有人跟他一樣,心臟的位置並不在一般人所認知的位置,毒藥也不是很保險,萬一沒毒死呢,想來想去還是爆頭最為妥帖。
孫翊雖然被樊稠點了穴道無法動彈,可耳朵還沒聾,周圍那些人弟子的聲音自然都被他聽在耳中。
再看到對方那些人,沒有一個去拿他門下弟子的身上的財物,而是一個個用非常利落的手法在殺人,他終於是明白了過來,難怪剛才他說了那麼多,對方都是無動於衷,人家壓根就不是劫財的,而是要命的!
「原來你們是唯我魔教的人!」孫翊即便是已經確信的了對方的身份,但臉上還是寫滿了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魔教的人。
周暉自然也是聽見了,只是他啞穴被點,此時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不過單從臉上的表情來看,顯然心中的驚恐可想而知。
「完了,完了,竟然是魔教!我沒救了!」周暉想像了一下自己落入魔教的後果,立刻是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只是因為周身大穴被封動彈不得,所以他整個人就跟一個木雕一般,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好在他身後站着的一名神教弟子反應及時將他給扶住了,要不然周暉的後腦勺就會直接磕在長椅的一角之上,很可能成為江湖上第一個,被長椅殺死的名門大派的少幫主而名留青史也說不定。
「不知道閣下是哪位神使,能否讓我孫翊知道自己栽在誰的手裏?」孫翊看向了劉一凡,他闖蕩江湖多年,之前沒有留意也就罷了,如此稍一細看之下,自然是看出了那拙劣的易容之術。
孫翊說完一雙眼睛就緊盯着劉一凡,那樣子真是有幾分你不告訴我,我就死不瞑目的味道。
「王二蛋。」劉一凡淡淡道,對方遲早會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王二蛋?」孫翊先是一怔,這名字聽起來有幾分耳熟,稍一思索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驚道:「你就是那個從各大門派的圍堵下,還帶着至尊寶印安然離去的百納劍!?」
「好吧,又是這個反應……看來比起王二蛋,這些人更喜歡叫我百納劍這個外號啊。」劉一凡心裏泛起了嘀咕。
這幾日有時候為了拖延時間,他也自報家門過很多次,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先疑惑,然後是震驚,很多時候等那些人從回過味來的時候,破氣散的藥效也正好達到頂端,劉一凡可謂屢試不爽。
只是讓他很是奇怪的是,大家對於王二蛋這個名字似乎很陌生,明明開始的時候這個名字先傳遍江湖才對。
「王二蛋這個名字有這麼不討喜嗎?」劉一凡有些無奈,他覺得這名字挺好的啊。
「厲害,厲害啊。難怪你之前能從各大門派的圍堵下離開,就憑這份敢在陳留附近做這種事情的膽氣,孫翊我就自愧不如!」
孫翊感嘆了一聲,對於厲害的人他總是不缺乏欽佩,哪怕對方是魔教也是如此。
說完,孫翊語氣一轉,冷冷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不打算殺我了,但我可以告訴你,若是想用我去威脅我父親暗中投靠你們魔教,那是痴心妄想!我父親絕不可能跟魔教同流合污!」
「如今陳留會盟在即,你們魔教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用不了多久你們魔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