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辣女子替瓦倫更換小口酒杯後,侍者方才傾倒。
液體與酒杯色澤無二,瓦倫將酒杯再次晃蕩,酒杯壁沾粘液體後更為黏稠。
火辣女子矮身相候,變戲法般拿出一盒火柴,將酒杯瞬時點燃。
酒杯騰起一柱火苗,火苗搖曳,通身幽藍。
女子自冰桶夾起一塊碎冰後,輕輕投入。
「馬克兄!這酒叫做diva,其野性難馴猶如駿馬奔騰,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的。能品嘗此酒,縱使利刃架在脖頸上,也不能鬆口。小弟我先干為敬了。」冰火兩重,瓦倫一飲而盡。
酒香四溢,側屋充斥着香醇,眾人舉目遙望,大有敬意。
「哈……倍兒棒!」瓦倫搖頭呵氣,舒爽之至。
侍者穿梭如織,將餘下菜餚紛紛呈上。
馬克細看,品種繁雜,俱是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路易十八的比薩、海中珍品的海鮮咖喱……」
每一味佐料都能使自己營地中整個營的士兵足夠開銷一整年,想到這裏,馬克難再下咽。
「美酒,美食,怎能獨缺美色呢?」蓋里嘴中塞滿了食物,說話都是嘟嘟囔囔。
蓋里深諳此道,想必是這裏的常客。
聽得兒子提示,老叟以掌猛拍三下。
掌聲過後,一群女子頓時湧入。
這群女子無不例外都是年輕貌美,姿色絕佳的美女,其中膚色不等不一,人類與類人的都有之。
領頭女子身罩真絲短衫,短衫雪白透明,幸有褻衣裹襯,不然與一絲不掛無異。
下裹猩紅羅裙,羅裙齊膝,隨走動飄逸。
腰間以絲帶束身,以襯托玲瓏身段。
這姑娘肌膚勝雪,如壓枝海棠,恰似新剝荔枝,梨花帶雨,投足舉止間端莊大氣,並無妖艷之處。
姑娘蓮步上前,朝馬克頷首低眉,雙膝微曲道了個萬福:「愛麗絲以舞助興,讓諸位見笑了。」
聲若嬌慵,明眸皓齒,看得蓋里張口結舌,口中食物殘渣幾欲跌落。
馬克注意到,這女子耳廓絨毛叢生,絕非人類。
心中思量,不知這類人又是融合何種基因?
音樂驟起,女子跣足而舞,絲帶末段繫着數個銀鈴,旋轉擺騰中隱隱作響,煞為誘人。
妖嬈身姿柔無骨,顰笑眉目欲銷魂。
女子朝馬克頻頻施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
眾人罷杯注視,皆被美色吸引,唯有戴維獨酌不休。
舞曲停罷,姑娘起身告退。
酒至半酣,食過三巡,眾人酒足飯飽,老叟起身相告:「煩請諸位隨老朽往這邊來。」
穿過大廳後,眾人行至一內室。
內室中央一汪碧波,碧波呈扇形,氤氳繚繞,似為恆溫。
當中矗立一女性石像,石像腰置一水瓶,以雙手合圍。
瓶口低垂,泉水淙淙,一道水注自水瓶中溢出。
「酒足飯飽,泡一泡。這種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吶~諸位請自便。」老叟感慨。
「那是那是,沒什麼比這樣的日子更愜意了,國舅的人生真諦深入淺出,屬下實在佩服。」索隆阿諛。
餐飲完畢後,眾女子並不離去,引領着眾人進入更衣室更衣沐浴。
內室燈火昏暗,黛西將馬克帶進更衣室後忐忑不安,以貝齒輕咬下唇,神情為之一怔。
稍作猶豫後,讓馬克坐於一凳,自己則雙膝下跪,抖索中替馬克寬衣解帶。
此情此景令馬克想起初來堪薩斯,昏迷中蕾婭替自己擦身之時,那種猶豫不決的情愫,如此相似。
方才選她,多半也是惦念蕾婭的緣故。
「我自己來吧。」為了讓黛西緩和緊張情緒,馬克擠出一個笑容。
「不!」黛西似乎十分畏懼,慌忙中替馬克解着紐扣,嘴中不斷討饒:「請您不要告訴嬤嬤,我會做得更好。」
或許馬克不知,在這等高級會所中以服務質量最為重要,若是顧客稍有不滿,那麼接下來遭罪的便是侍女了。
「剛剛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