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朋友,有需要,完全可以直接找自己要。
並且只要開口,斷然不會拒絕,況且自己還愧對與他。
馬克暗忖,細思極恐。
見對手連中兩招。
得手之後,感到對手虛弱不堪。
麥考爾搖晃着身形,朝對方要害部位連連襲擊。
他居然對自己痛下殺手!
馬克大為震驚,只得全力相搏。
近來與他人頻繁打鬥,使得自己的格鬥技巧遠超於他。
雖然有傷在身,對於老對手,還是很有信心的。
側身躲過麥考爾攻擊後,瞅准空位,用膝蓋鑿擊他的腹部。
麥考爾果然中招,張手來阻擋,卻不知暴露了後背空門。
機不可失,肘部猛然轟下。
麥考爾熟知此招,雙手猛推,借力後退,奈何腿已襲至。
側頸遭襲,麥考爾跌倒在地。
劇烈的咳嗽使得他不再還擊。
見他劇烈咳嗽,馬克心下不安,正欲拉他起來。
伸手剛及,麥考爾趁勢一個彈跳,改拳為抓,朝自己喉嚨抓來。
馬克側身躲過,腳下發力,朝腳背猛踩。
不等他抽腳,膝蓋彎曲,再次襲至。
麥考爾心下大駭,只得勉強抵擋。
馬克改變襲擊方向,伸掌朝麥考爾肩膀抓去,另一手扼住手腕,藉此擒住對手,以使他無法動彈。
肩膀受制,麥考爾反而欺身而上,矮身躲過爪擊,用肩膀抵住身軀,連帶兩人一同撲倒在地。
搏鬥之中,發覺自己擰住麥考爾手腕之處皮膚異常鬆弛,幾乎脫落。
而對方順勢一擰,藉助滑溜,掙脫而去。
身形一愣,停頓半秒後,不再與自己糾纏打鬥。
趁人驚愕之餘,縱身躍出帳篷。
帳篷是布做的,自然不能阻擋他的逃離。
出於天黑,自己手中握着一塊破布一樣的東西。
呆站在地,並不追擊。
待黑影倉惶逃離後,馬克點亮燭光,發覺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塊人皮!
人皮足有手掌之寬,鮮血淋漓,異常恐怖。
感覺所握之處似有東西蠕動,靠近燭光仔細辨認,令馬克大吃一驚。
帶血的人皮背後數條不斷蜿蜒身軀的蛆蟲在蠕動。
蛆蟲如米粒般大小,頭部口器黑色,而通身泛着淺綠色。
心下大駭,急忙將這塊噁心之極的人皮丟棄在地,奮力踩死這些蠕動的蟲子。
驚懼令自己無法入睡。
才閉眼,眼帘中印出麥考爾渾身鮮血淋漓的模樣。
身上千瘡百孔,在這些孔洞之中,不斷冒出那些令人作嘔的綠色蛆蟲。
影像中,麥考爾不斷撕扯着自己的皮膚哀嚎着,身上的皮膚如破布般隨之撕落。
仿佛是融化的蠟像,整塊整塊的皮膚隨之脫落。
「馬克!救我!」
麥考爾尖叫着,雙眼突出,血液不斷從眼眶中溢出,鮮血自口中不斷噴涌,踉蹌着腳步朝自己撲來……
「啊!」
驚悸而醒。
發覺原來是南柯一夢。
噩夢連夜不斷,不斷折磨着身心,以至於清晨醒來異常疲累。
「先生!」
蕾婭走進帳篷。
她沒有往昔的溫情脈脈,只是淡淡說道:「凱瑟琳姐姐要見你。」
旋即轉身離去,不再多談一句。
表情麻木,態度冷漠如冰。
對於蕾婭的反常,馬克心下不是滋味。
以前她如此溫存,小鳥依人。
對自己時時關心之際,卻經常拒絕她的盛情,甚至借用於家庭因素、責任因素來迴避她的柔情。
如今做到了。
她不再對人含情脈脈,急轉直下的冷淡態度,令自己感到無所適從。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那種冷漠滋味既酸楚又揪心,心下不禁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