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先等一下!」
將符毒迎進房間的陸斬,眼看這位二長老就要動手,心中忽然一動,踏前一步,站在了李山的床榻之前。
「在你探察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句,李山長老所中的劇毒,和你或者說你們,沒有關係吧?」
看來那日陸斬雖然呵斥了某位的猜測,但他心中其實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就算同為玉壺一宗,但這些毒脈師的心思真的難以猜測,難保不會因為某些東西鋌而走險。
「大長老,你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將我等請來?」
聞言符毒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之色,卻沒有回答陸斬的問話,看來在他心中,認為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義。
「大長老,我醫毒兩系確實理念不合,但總不會下手毒害宗門長老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樣對我們有何好處?」
三長老墨離臉色也有些陰沉,不過倒是解釋了一番,這話出口後,陸斬終於是讓開了自己的身形,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原本陸斬就不相信這些傢伙會冒這大不韙,出手加害宗門長老,現在看到這幾位的神情不似作偽,他也就釋然了。
符毒並沒有說什麼,事實上他和玄執確實是有所勾結,不過對於加害宗門長老的想法從來沒有過,他只是想將李山調離玉壺洞,好方便玄執行事罷了。
哪知道一個絕佳的機會,確實是讓李山丟掉了玉壺洞鎮守的職務,可後來又被宗主任命為了玉壺洞第九層的守關者,讓得符毒想要進入第九層,並沒有那麼容易。
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山突然之間身中異種劇毒倒下了,這讓符毒不得不懷疑是皇室中人作的手腳。
然而符毒卻是知道,憑着玄執那連沖脈境都沒有突破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對李山這樣的靈脈境強者施手段,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懷着這些異樣的心思,符毒倒是沒有玩什麼貓膩,見得他將右手手指搭在李山的腕脈之上,當即感應到了一股熾熱噴發而出,差點將他的手指都給震開了。
要知道符毒不僅是一名靈脈境強者,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中級煉脈師,這股熾熱力量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可想而知是有多強了。
「哼!」
感應到手中傳來的熾熱,符毒口中發出一道冷哼之聲,下一刻,旁邊的幾大長老,盡都感應到從其右手五指之間,襲出了一抹極致冰寒。
「這這是什麼?」
感應到冰寒的幾大長老,突然之間看到從符毒的指尖之處,冒出了一道奇形之影,那似乎是一個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顯得很是詭異。
「難道是這老傢伙新煉化的脈靈?可為什麼寒屬性如此強烈?」
大長老陸斬心頭也是一驚,他見多識廣,頃刻之間已是認出了那乃是符毒的脈靈,不過對於這脈靈的底細,他卻是猜不透。
似乎是感應到了四周眾人驚嘆的目光,符毒有些得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顯示自己新煉化的脈靈,能收到這樣的效果,讓他很是滿足。
這隻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自然就是當初差點讓雲笑身死道消的三足冰晶蟾了,這種在九重龍霄都甚是罕見的冰屬性劇毒之物,顯於這些潛龍大陸的修者面前時,肯定是會讓人震驚無比。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三足冰晶蟾先咬中了雲笑,由其吸收了大半的冰寒劇毒,恐怕符毒想要將之煉化,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凍成一具冰雕而死。
雲笑因為三足冰晶蟾的劇毒,激活了一條寒冰屬性的祖脈;符毒也因為這劇毒冰蟾,而煉化了一隻潛龍大陸獨一無二的脈靈,可以說他們兩人都得到了自己的造化。
既然李山所中之毒乃是極致的火屬性,那符毒祭出這冰晶蟾脈靈,也算是對症下藥,他相信這樣的極致冰寒,就算是任何一種火毒,也能夠蟾到病除。
只是符毒未免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又或者說他對自己這脈靈太有信心,總之這一次的結果,可能會讓他失望而歸。
在符毒一臉得意的神色之下,那三足冰晶蟾脈靈已是一口咬住了李山的右手手指,旋即那一條手臂,都在頃刻之間被凍成了一條冰臂。
看到這一幕,陸斬蘇合他們也不由喜形於色,以冰克火,這顯然是對症下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