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古怪,還是謹慎一些!」
原來岳麒雖然看不起這把破舊的木劍,可雲笑的表現卻是讓他變得無比謹慎,就算他並不相信那木劍劍尖能傷到自己,也不想冒這個險。
唰!
岳麒當機立斷,心中念頭轉動之際,其手掌一翻,已是輕輕一折,變換了一個方向,赫然是朝着那木劍的刃面拍去。
事實上這柄木劍,自雲笑得到之後,哪怕是劍鋒,都看不出一點的鋒利,刃鋒和刃面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任何人看在眼裏,都不會認為這把劍能切割物體。
只不過岳麒這自以為謹慎的做法,依舊還是小看了這把「神兵利器」,這在九重龍霄甚至是更高位面,都可以稱得上至寶的木劍,註定了他即將到來的結局。
「撒手!」
眼看自己的一掌就要拍在那木劍刃面之上,為助威勢,岳麒口中一道大喝,在他看來,一柄破舊的木劍,絕對是應聲而斷,就算材質堅硬些,在這樣的大力下,雲笑也絕對拿捏不住。
嚓!
安靜的擂台大殿之中,岳麒的大喝聲還在不斷迴蕩,可是下一刻,所有人的眼中,都只剩下一抹震驚,或者說……驚駭!
「岳麒師兄的手……,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其中一道不可思議的喃喃聲終於響起,所有人才驚覺回神,而在他們視線所及的地方,正有着一物從岳麒的右掌之上脫離而出,朝着擂台地面落去。
「你沒有看錯,岳麒師兄的右手半掌,被那柄木劍的刃面……給削掉了!」
又一道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似乎聲音的主人,在這個事實面前,還不敢相信,可是擂台之上的那件物事,已經是跌落在了堅硬的地面之上,歷歷在目。
「怎麼可能?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相對於這些事不關己的內外門弟子,北方座椅之中的二長老符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彈跳而起了,而其口中的聲音,也蘊含着濃郁的驚駭。
這一次和符毒一齊起身的,還有諸多長老和兩大宗門之主,他們沒有回答符毒的問題,盡皆一瞬不瞬地看盯着擂台之上的粗衣少年,或者,其手中的那柄破舊木劍。
木劍依舊是那麼的不起眼,可是此時此刻,沒有人再將之當成一把普通的木劍,能用刃面就將岳麒半個手掌切落的東西,能是普通之物嗎?
擂台之上,不顧岳麒劇變的臉色,雲笑面無表情,御龍劍刃面剛剛切斷前者半個手掌之後,他手中動作卻是沒有稍停,見得一道烏光閃過,木劍的劍身,已是在岳麒的右肩之上輕輕一拍。
嚓!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所有注視擂台之上的玉壺宗所屬修者,都是清楚地看到,仿佛是划過一塊脆弱的豆腐般,岳麒那隻右臂,已是無聲無息地從其右肩脫落,掉在了擂台地面之上。
一劍,半個手掌被削,又一劍,整個右臂脫離身體!
整個擂台殿之中鴉雀無聲,仿佛都被那柄神奇的木劍給嚇到了,不少人想到剛才雲笑所說的話,都不由臉上發熱。
因為在那個時候,沒有人相信一把破舊得隨手可以折斷的木劍,竟然真的是一柄神兵利器,而且是如此的恐怖。
這簡直就是碰着哪裏,哪裏就要脫身而去啊,盯着那連半點血跡都沒有沾上的木劍,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不會再將之當成普通木劍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
片刻之後,一道悽厲的聲音才從擂台之上傳出,這自然是岳麒所發了,從天堂到地獄,只是一瞬間的事,或者說……兩劍之間的事。
數個呼吸之前,岳麒強行催發魔印毒體第二重,志得意滿要將雲笑斃於掌底;數個呼吸之後,手掌被削,右臂脫身,這種經歷,恐怕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吧?
強行催發魔印毒體第二重,只要岳麒在以後的修煉再刻苦些,藉助其老師的毒脈之術,未始便沒有將修煉根基補回來的機會。
可是現在,失去了一條右臂,就算是還能修煉,戰鬥力也必然大打折扣,至少這個玉壺宗第一天才的寶座,他是坐不穩了。
甚至是那原本已經到手的萬國潛龍會名額,恐怕也會因為失去一條手臂而不保,畢竟偌大的玉壺宗,是不可能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