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玉壺宗的那個雲笑?」
就在雲笑強忍住心中仇恨的時候,冉星的身影已經是走到近前,而這一道問話,終於是將他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這位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得房中幾人又是一驚,尤其是許凌松,心中正在打着某種主意的他,暗道這位地階低級煉脈師,不會和這雲笑有什麼交情吧?
地階煉脈師何等高高在上,莫說在這凌天帝國,就是整個潛龍大陸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如果真和雲笑有關係,那許凌松想要動雲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只是許凌松想不通的是,像冉星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就算雲笑乃是玉壺宗宗主弟子,畢竟實力有限,應該是入不得其法眼的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初壞我好事的卜枯吧?」
冉星眼眸之中精光連閃,這一句話問出,雲笑登時恍然大悟,暗道自己之前可想錯了,這個老傢伙,恐怕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認出自己當初的身份來了吧?
治好玄景的病症,再將其任督二脈打通之後,雲笑就再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那位太子玄九鼎,自然也就知道了。
這冉星和玄九鼎狼狽為奸,就算前者不能再在玄月帝國呆下去了,兩者肯定也是有聯繫的,互通消息,冉星知道雲笑和卜枯乃是同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怪事。
「這一次,你休想再破壞老夫的計劃!」
冉星聲音陡然轉低,而這話出口,雲笑心頭一凜,暗道這傢伙既然說出「計劃」二字,難道宗主夫人所中的七星驚魂香,也是這傢伙所施不成?
這一幕和當初在玄月皇宮的情形何其相像,而如果此事真是冉星所為,那恐怕這個大善人,真的要由這老傢伙來做了。
冉星話落之後,便再沒有理會雲笑,而是邊走邊道:「看來凌雲宗忝為凌天帝國第一大宗門,這行事也不怎麼樣嘛,區區一個靈階低級的煉脈師,又能起什麼大用?」
「靈階低級煉脈師?他是說……雲笑?」
驟然聽到冉星的嘲諷之言,場中幾人又是一驚,卻都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那就是雲笑居然是一名靈階低級煉脈師?
要知道此時的雲笑,可還只有十六七歲,哪怕煉脈之術比起冉星郭長老他們來頗有不及,可假以時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就連許凌松,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為人知的懊悔,雖然很快便被他強壓了下去,但事實就是,如果沒有發生當初那件事,或許讓這少年做自己的東床快婿,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現在雙方鬧成這樣,締結姻親根本就不可能了,沒看那邊寶貝女兒的眼中,都帶着一絲難言的惆悵嗎?
許紅妝確實極為惆悵,在旭日城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雲笑的身份,然後就已經將這位當成自己未來的夫婿了。
如果事情發展得順利,這麼一個脈氣修煉和煉脈之術都如此優秀的夫婿,肯定是不二之選,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在眾人各自心思之下,冉星已是走到了宗主夫人的床榻之前,而此時此刻,剛才被雲笑用某種手段激得顯形的七星印記,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得冉星的動作,雲笑若有所思,從剛才前者的話中,他有些猜測那七星驚魂香,就是冉星所為。
可一個地階低級的煉脈師,怎麼可能煉製出地階中級的七星驚魂香呢,難道這冉星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煉脈師?
就是在雲笑異樣的目光之中,冉星的右手手指,已是搭在了宗主夫人的腕脈之上,這一幕看在旁邊不遠處郭長老的眼中,不由頗為熟悉。
因為之前雲笑就是這樣把脈之後,再點中宗主夫人頭上諸多穴位,才讓那七星印記顯形的,難道這位地階低級的煉脈師大人,也要用這種方法不成?
然而接下來,郭長老就看到了不一樣的動作,只見那冉星眉頭微微一皺,直接是換了一隻手把脈。
「看來,是我想多了!」
看到這一幕,雲笑心中鬆了口氣,眼眸之中不由掠過一絲冷笑,暗道這老傢伙剛才說得信誓旦旦,原來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以雲笑的眼光看來,冉星在把過一次脈之後,並沒有能發現七星驚魂香異狀,而是開始把另外一隻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