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潛長老擅自行動,滅人滿門,我提議,將其逐出凌雲宗門!」
許紅妝此言一出,兩代宗主都是一怔,旋即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對視了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當初商家滅門之事,雖然做得隱秘,可現在既然已經被雲笑知道了底細,那恐怕就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這種滅人滿門的慘事,實是為大陸所不容,所以就算是許凌松,恐怕也承受不起,必須得推出一個替罪羊。
對許凌松來說,虞潛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但對許紅妝來說,或許她下意識地不願意承認父親和此事有關吧,那樣會斷絕她和雲笑的一切希望。
「紅妝,你放心,我會親自處理虞潛!」
畢竟是一宗之主,許凌松做出決定,眼中掠過一抹狠辣之色,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這個房間的房門,卻是被人一把從外面撞開了。
「宗主,不好了!」
來者赫然是一位凌雲宗的長老,只見他臉色有些驚惶,全無一個大宗門長老的風度,一進門便是大呼小叫。
「發生什麼事了?」
許凌松皺了皺眉頭,不過心頭卻是有些不安,因為他知道這位長老素來穩重,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是不會如此失態的。
「是虞潛長老,虞潛長老他殺了看守的兩名護衛,逃……離開了!」
這長老到現在都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那虞潛可是凌雲宗的大長老,地位只在一人之下,之前不知犯了何事被宗主關押,原本以為是一些小事,過後便算,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殺人逃走。
「什麼?」
此言一出,房內三人盡皆臉色一變,尤其是許紅妝,想到了一件事之後,那俏臉瞬間滿是蒼白。
嗖!
正當許紅妝一個閃身要出房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讓得她不由心生怒意,厲叱道:「讓開!」
「紅妝,你不能去!」
擋在許紅妝面前的正是許凌松,他也沒有在意女兒的無禮,可擋着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而且口中還發出一道聲音。
「父親,虞潛的真面目被雲笑當場揭破,他這一出逃,必然會找雲笑算賬,咱們須得阻止他!」
許紅妝似乎是選擇性地忘了,其實他這位父親才是當初那場慘事的罪魁禍首,她想當然地就將事情全都推給了虞潛,擔心雲笑的安危,所以頗為急切。
「紅妝,凡事都有造化,這件事,咱們管不了,也不能管!」
許凌松倒是清醒,見得父親並沒有什麼動作,當下出言勸說,而這許出口後,許紅妝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慘白一片了。
「父親,你……」
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許紅妝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再下一刻,直接癱在了房間之內,滿眼的絕望。
這一幕看在那報信的長老眼裏,更覺有些不可思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父女二人如此狀態?
只是這長老沒有看到的是,那位宗主大人的目光,已經轉到了門外,仿佛看出了老遠,其口中喃喃道:「但願,就此一了百了吧!」
…………
凌雲山脈之中。
出得凌雲宗的雲笑,並沒有絲毫停留,他拿不準那位凌雲宗主到底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對自己出手,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事實上以雲笑的聰慧,已經猜到當年的事,和凌雲宗老宗主許清原,還有許紅妝可能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是許凌松是當年幕後主使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而那兩位一個是許凌松的父親,一個是許凌松的女兒,就算雲笑再恩怨分明,也不可能面對那二人。
捏碎玉佩,是雲笑早就做出的決定,或許從當初殷歡受凌雲宗所託,到商家退親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了吧。
至於替凌雲宗宗主夫人治病,那就是不想欠許紅妝人情了,畢竟後者曾經數次相助,而且答應過的事,雲笑也不想半途而廢。
好在直到雲笑出得凌雲山脈,凌雲宗卻始終沒有人追出,這倒是讓他大大鬆了口氣,約莫行了數日之後,前方好一座大城,已經是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那就是凌天帝都,凌天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