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雲笑心頭也不由一凜,他真不知道這位帝國國主有幾分本事,自己的底細,會不會被其瞧破?
好在玄浩然雖然看出雲笑是易容而來,但這樣的情況先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一些帝國有頭有臉的高階煉脈師們,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也有不少易容前來的,這也是避免失敗之後,不是那麼丟臉。
「怎麼?事到臨頭,不敢上了嗎?你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吧?」
就在玄浩然和雲笑各自心思的當口,言宗又是忍不住出聲催促了起來,而這一句話,也將二人的心神,終於是拉回了現實。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到了這個時候,雲笑反而是定下心來,他知道治好玄景,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否則在這天羅地網的皇宮之中,一旦被發現蹤跡,恐怕真是插翅難飛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先肯定心中的猜測,如果玄景的病症真如同雲笑先前所想,那還有一線生機,反之,不僅是玄景性命不保,他雲笑也有致命之憂。
在柳寒衣期待,言宗冷笑,周圍其他人略有些異樣的目光之中,雲笑終於是抬步而前,見得他朝着一旁的素妃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搭在了玄景的右手腕脈之上。
噝……
一絲脈氣從雲笑右手中指中襲出,瞬間進入了玄景的腕脈之內,但是片刻之後,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和剛才言宗同樣的疑惑神色,似乎是有些東西想不通。
「哼,裝模作樣!」
見此情形,言宗終於是放下心來,同時口中冷哼一聲,嚴格說起來,在別人施治的時候發出異聲,這是極大的不禮貌和不尊重,看來他已是全然忽略了。
其他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就連玄月國主玄浩然也沒有在意言宗的言語,因為在他看來,看雲笑的臉色,這打不打擾,恐怕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再過片刻,雲笑臉上神色不變,而那隻右手,已是換到了玄景的左手腕脈之上,看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
「小子,你就不要再死撐了,治不了就治不了,這不丟人!」
見雲笑還在裝腔作勢,言宗再次忍耐不住出聲譏諷,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沒有看到旁邊玄月國主那略有些陰沉的臉色。
「聒噪!」
然而就在言宗以為自己這一次發聲之後,雲笑再也裝不下去的時候,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傢伙,直接是轉過頭來冷喝一聲,讓得他很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你小子竟敢……」
狂怒之下,言宗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發駁,一張老臉氣得青白一片,他全然沒有想到,自己這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指着鼻子罵了。
雲笑這個時候又哪裏有心情來理會這老傢伙,見得他收回自己的右手,而後對着玄月國主說道:「陛下,我已經探察到了二殿下的一些端倪,但如果還有一些不知所謂的人在此出言打擾,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你說什麼?」
雲笑此言一出,不僅是柳寒衣這個原本對他信心十足之人,玄浩然和素妃更是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樣的話,還是他們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聽到。
無論是那位皇室的首席煉脈師,還是玉壺宗的宗主玉樞,抑或是三大宗門的首席煉脈師,都連玄景到底是什麼原因陷入的昏迷都探察不出來,自然也就無從治起了。
但是現在,就是眼前這個其貌似不揚,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五短漢子,竟然說他已經探察出來了玄景陷入昏迷的一些端倪,這對玄浩然和素妃來說,無異於天降神光般震驚。
「你……你……,小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放下豪言,若是治不好二皇子殿下,可知該當何罪!」
就在玄浩然和素妃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的當口,言宗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由頭,這一道氣極敗壞的聲音,也將所有人都從失神之中拉了回來。
不過當他們聽到言宗口中之意後,盡都是暗暗點頭,心想這小子不會是膽子奇大,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引起國主陛下的重視吧?這風險可有些太大了。
甚至連玄浩然自己,在驚喜過後也定下了神來,他畢竟是一國之主,眼前這傢伙連本來面目都不肯展露,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