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不自量力,你這老傢伙區區靈階中級的煉脈師,又怎麼解得了這樣的手段?」
眼角餘光看到那言宗的臉色之時,雲笑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說實話,以他龍霄戰神的眼光,早在第一眼看到玄景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了。
從當初李山身中七煞毒離焰開始,雲笑就對玄月皇室有了幾分猜測,因為七煞毒離焰這樣的東西,恐怕並不是潛龍大陸任何一個勢力能拿得出來的。
如今看到玄景陷入如此昏迷之中,再加上如此之多的靈階中高級煉脈師都束手無策,雲笑就更加肯定了這玄月皇室之中,恐怕有一位不為人知的高人啊。
只不過沒有親手觸碰到玄景的身體,雲笑現在還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他至少可以肯定,那靈階中級的煉脈師言宗,恐怕連玄景到底是如何昏迷的原因,都查不出來,更談不上救治了。
果然,約莫一柱香時間過去,言宗的老臉已經是變得極度難看,但到得最後,他卻是不得不將手鬆開玄景的手腕。
「抱歉,陛下,恕言某無能為力!」
事實面前,無論言宗如何不想承認,但是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他又能怎麼樣呢,胡亂醫治,若是將玄景給治死了,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別看言宗為人陰戾,其實能坐上一宗之主的位置,他還是很謹慎的,面前可是坐着一國之主,他可不敢胡來。
「哼,我道言宗主有什麼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耳中聽得言宗之言,柳寒衣總算是找到一個機會開口譏諷,而這話出口後,言宗的一張老臉,更是陰沉得如欲滴出水來。
不過當言宗目光轉到雲笑身上的時候,他卻是找到了一些平衡,心道你羅衣門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傢伙,也並不見得能治好玄景的怪病啊。
就在這兩位斗口的當口,一個個靈階中低級的煉脈師,也是逐一上前查探玄景的病症,當然,無一例外的,盡都如言宗一樣,接連敗下陣來。
國主玄浩然和素妃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微帶希望,到後頭的失望,再到最後的絕望,這樣的煎熬,可真是生不如死。
「各位,辛苦了!」
似乎是再不想承受這樣的煎熬,哪怕在場還有一個雲笑並沒有出手,玄浩然已是站起身來開口。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貌不驚人的五短漢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應該和其他人一樣,不會給自己驚喜的。
「陛下言重了,是我等無能!」
言宗連忙擺了擺手,不過下一刻,見得他眼珠一轉,已是指着某個身影說道:「陛下,這位兄弟剛才可是說他能包治百病,像二殿下這樣的病症,也就小事一樁罷了,不如讓我等開開眼界如何?」
這位宗主的眼眸之中,噙着一抹陰鬱的笑容,他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又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
聽得言宗之言,就連一直對雲笑頗有信心的柳寒衣,這時候也不由打起了鼓來,這傢伙是將雲笑放在火上烤啊。
如果是之前的話,雲笑最多也和言宗他們一樣,失敗就失敗了,但現在言宗的一席話,卻是勾起了玄浩然和素妃的希望,如果再失敗的話,就算是這位國主陛下不會拿雲笑怎麼樣,印象也會大跌吧。
那些話剛才雲笑未必說過,但此時由言宗說出來,不是他說的也變成他說的了,如果他救不了玄景,就會是一個大言不慚信口開河之輩。
「哦?是這樣麼?」
果然,聽得言宗之語,原本都打算要走的玄浩然,眼前不由一亮,一雙目光在雲笑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看出這位到底有什麼不同。
「咦?」
隨着玄浩然這一打量,果然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畢竟這位乃是活了近兩百年的老妖怪,一身修為深不可測,雲笑的易容之術,終究還是瞞不過這位的眼睛。
當然,玄浩然只是看出雲笑易過容,並不是本來面目,卻不知道這張面容之下,竟然就是那個偷盜了皇室玄天寶鑑的大盜雲笑。
如果讓玄浩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的話,恐怕他會瞬間爆發,就算雲笑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會讓一個皇室大盜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動手動腳。
被玄浩然異樣的目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