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自然是雲笑了,以他龍霄戰神轉世的靈魂,可不會太過顧忌一個玄月皇后,而且誠如他所說,既然有着外人在,那就得講道理,一味無理偏袒,和那所謂的賢后名頭,極其不符啊。
「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管我皇室的閒事?」
哪知道雲笑話音剛落,這個一向在玄月帝國有着賢名之稱的皇后娘娘冷眼一翻,說出來的話,仿佛根本沒有將這個不知從哪裏來的螻蟻放在眼中。
事實上這位皇后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靈脈境巔峰,是可以和玄浩然分庭抗禮的存在,在她這樣的強者眼中,區區一個沖脈境後期的傢伙,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沖脈境後期修者,說不定在皇后這一瞪眼一發怒之下,就要心生退縮再不敢言了。
但云笑是誰,別說是一個潛龍大陸帝國的皇后,就是那位曾經的九重龍霄蒼龍帝後,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絲毫不敢得罪。
「嘖嘖,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風,今日我算是見識了,難道這玄月帝國處理政事,都是憑聲音響拳頭大嗎?」
在皇后凌厲的目光之中,雲笑不由輕笑着搖了搖頭,口氣之中的譏諷之意,不僅讓得皇后怒發欲狂,就連玄浩然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能被稱為一代賢后,皇后的性子自然不會是這樣無理取鬧的,只是這件事涉及到了她最為寶貝的大兒子,她就是想先用威勢將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給壓下去。
哪知道這無往而不利的皇后威儀,不僅沒有將這傢伙壓下,反而是產生了一種極度的反彈,像這樣的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既然被喝破,那道理可就說不過去了。
「皇后,不得無禮,這位是卜枯先生,景兒的病,就是他控制住的!」
到了這個時候,玄浩然終於是不得不開口打圓場了,現在冉星成了皇室大敵,玄景的病症全靠這卜枯一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過分得罪的。
何況今日之事,原本就是太子的問題,皇后一來就大發雌威,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僅是皇后的賢后名頭不保,他一代明君的名頭,也有很大的危機啊。
只是玄浩然不知道的是,他這話出口後,皇后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是對那所謂的「卜枯」觀感更加惡劣了。
雖然皇后並不知道玄景之所以陷入昏迷,乃是自己那寶貝兒子在暗中使壞,可玄景這些年來心智修為漸長,對太子的威脅越來越大,她自然是看在眼裏的。
玄景詭異重病不起,皇后當然喜聞樂見,巴不得這個對自己寶貝兒子有威脅的二皇子早點去見閻王,偏偏在這關鍵時刻,竟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救活了過來,她又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皇后,這一次,確實是九鼎做錯了,我玄月皇室一向公正嚴明,可不能是非不分!」
玄浩然見得皇后的臉色,知道這位心中氣還未平,但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秉公執法,哪怕對象是他最為疼愛的大兒子,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徇私情的。
「母后……」
耳中聽得玄浩然的嚴肅之語,玄九鼎心頭狠狠一跳,不過他剛剛開口兩個字,便被皇后給一擺手打斷了。
「好,既然你們要講道理,那本宮就和你們講道理!」
皇后凌厲的目光在雲笑身上剜了一眼,而後說道:「我問你們,可以證據證明九鼎暗中策劃謀害二皇子,又有誰親耳聽見九鼎和冉星的密謀?」
這位強勢的皇后侃侃而談,而這兩句問話一出,就連雲笑都是微微皺眉,這樣的東西,除非是玄九鼎和冉星本人,外人又如何得知?
「如果這些都沒有的話,那你們就是污衊,嘿嘿,污衊一個堂堂的帝國太子,該當何罪?」
皇后說到後來,聲音陡然轉高,竟然在此刻反守為攻,其目光深深地盯着淡然而立的雲笑,一頂大帽子扣將下來,她是想將這個討厭的傢伙,給一棍子打死啊。
三言兩語之間,反手為雨,這位皇后娘娘,第一次讓雲笑見識了其手腕之厲害,這樣的心智,恐怕比玄九鼎還要強得多。
「皇后,你說的這些證據,我們的確沒有,但那冉星確實是九鼎請回來的,對景兒出手也是朕所親見,這一點,應該抵賴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