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震驚過後的殷歡,霍然從椅中站了起來,而後一把抓住了雲笑的脖子,口中的厲聲,讓人不免感覺到下一刻,他就會一把捏斷雲笑的脖子。
這是殷歡心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們這一脈一直以來的詬病,就連他的老師,也對這「三陰之脈」束手無策,只能是煉製一些丹藥壓制其發作而已。
但是壓制歸壓制,一旦到了正午午時和深夜子時,那種奇寒便會達到一種極限,讓得他每一次都是生不如死,全身血脈都如同被凍住了一般,半點流動不得。
「呵……呵……,三……三陰之脈而已,又不是說不能……不能治了?」
就算雲笑被殷歡捏住咽喉,就算他呼吸困難,竟然依舊在此時擠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這話出口後,那玉壺宗天才下意識地便放開了自己的雙手。
「咳……咳咳!」
在雲笑的咳嗽聲中,殷歡終於開始正視起這個他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粗衣少年來,他忽然發現,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啊。
那只有脈氣勁後期卻堅挺的傲骨,連自己都不太精通的截脈之術,現在更是連自己的三陰之脈都知道了,殷歡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言語,更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你有辦法,治……治……」殷歡疑惑之後,已是沉聲開口,不過說到後來,卻是瞥了一眼旁邊一臉好奇之色的商家家主商炎,並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來,但那其中意思,他相信雲笑能夠聽懂。
「小事一樁罷了,怎麼樣?敢不敢賭這一把,條件就是你幫我制住商瑛那老傢伙!」
雲笑一點都沒有在意殷歡那意含威脅的口氣,而他的這種態度,反倒是讓殷歡對他多了幾分信心。
畢竟殷歡自問和雲笑無怨無仇,而且他身靠玉壺宗這尊龐然大物,又身為人人談之色變的毒脈師,雲笑要不是腦子抽了,就絕不敢來得罪自己。
而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殷歡眼珠一轉,冷聲道:「我憑什麼要聽你安排?難道你就不怕我用強將你抓回玉壺宗,逼你說出化解之法嗎?」
殷歡這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而且話音出口後,他雙手之上已是冒出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他相信以自己毒脈師的手段,由不得這小子不說。
如果雲笑心中真有化解三陰之脈的辦法,要是自己將這辦法逼問出來,那不僅是對殷歡自己好處極大,甚至還能讓他那修為深不可測的老師欠上一個大大的人情。
所以在這一刻,殷歡是真的想用自己的強橫實力將雲笑給擒下了,這種實力的差距,勢必會讓他比那商瑛更加輕鬆就能讓雲笑屈服。
「呵呵,殷歡兄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但你怎麼保證我給你的方法就是正確的,又或者你將我獻給你老師之後,不會說出一種讓他痛苦加劇的方法?」雲笑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這話出口後,殷歡臉色已是一變。
誠如雲笑所說,那三陰之脈的化解方法只有他知道,如果殷歡興沖沖逼問出一個方法,不知道真假就將之獻給老師,到時候莫說邀功了,恐怕小命都不保。
別看殷歡乃是其老師極為喜愛的一名弟子,可是像他們這樣的毒脈師,狠辣起來的時候,是不會顧及什麼師徒親情的,利益修為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我怎麼相信你口中所說,就是真的?」看來這殷歡已經有七八分相信雲笑剛才的言語了,只是需要一個證明而已。
聞言云笑沒有說話,而是再次跨前一步,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右手食指搭上了殷歡的右手腕。
「嗯?」
殷歡倒是不怕雲笑使什麼手段,畢竟兩者的脈氣修為相差太多,但當後者手指剛剛觸碰到他手腕的時候,他便是感覺到一股溫氣透將進來,讓得他說不出的舒服。
「怎麼樣?感覺到了嗎?」
雲笑那右手食指倏搭倏收,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便是收了回來,而後微笑着開口相問,不過這話出口後卻是不聞回應。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那殷歡微閉的雙目,竟然有着一種極為享受的愜意之態,這一下連商家家主商炎都是吃了一驚,暗道雲笑這小子,難道真有某些手段?
一想到那個可能,商炎心頭微覺不妙,隱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