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煉脈師徽章呢?」
高大磅礴的煉脈師公會大殿之前,一名氣息強大的護衛陡然大喝一聲,而後倏然出手,將一個想要溜進殿內的漢子給提了出來。
「我……」
那漢子臉色脹得通紅,感應着周圍眾人鄙夷的臉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並不是煉脈師。
「今日煉脈師公會只接待煉脈師,普通修者請自重!」
護衛倒是沒有為難那漢子,只是將其扔了出去,因為這樣的事,他們今日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像這般難得一見的盛會,又有誰不想進去瞧個熱鬧呢?
至於向別人借煉脈師徽章這種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一名地階高級巔峰的煉脈師出手,對於煉脈師的誘惑,比對普通修者恐怕高了無數倍吧。
這些玄月帝國煉脈師公會的護衛們,都得到了嚴令,只要沒有煉脈師徽章的修者,一個都不能放進去。
只不過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說玄月帝國的國主玄浩然,那可是和錢副會長都說過話的人物,再加上似乎和那雲笑也有些關係。
靠着這些特殊,玄浩然倒成為了唯一一個沒有煉脈師徽章,卻直接進入煉脈師公會的普通修者。
「看,玉壺宗的人來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道高呼之聲,而當眾人聽到「玉壺宗」三字的時候,他們的腦海之中,突然就冒出一個身穿粗衣,背負一柄烏沉木劍的削瘦身影。
嘩啦!
所以都不用人提醒,原本擁擠的煉脈師公會大殿門口,齊齊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然後他們就看到一群人大踏步而來,當先一個,乃是玉壺宗的宗主玉樞。
不過此時眾人的目光,都並不在玉壺宗主玉樞的身上,而是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其身旁的一個年輕身影。
自從這一屆萬國潛龍會結束之後,雲笑這個名字恐怕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尤其是知道其身後有一位深不可測的姐姐之後,更是無人敢輕易招惹。
至於玉壺宗的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這一群靈魂氣息磅礴的強者走過,倒是讓不少人都是心生羨慕。
玉壺宗原本就多煉脈師,這一次連常青薛恭這些年輕弟子們,也得到了這個觀摩的機會,一群人浩浩蕩蕩,比其他宗門大貓小貓三兩隻,可是有氣勢多了。
哪怕是在玉壺宗內,只要煉脈之術有了提升,也是會去煉脈師公會考核等級徽章的,以前的雲笑是不知道,而現在,包括玉樞在內,諸多長老和年輕弟子,盡都佩帶好了徽章,他們知道這一次盛會的規矩。
然而在眾多高下不一的耀眼徽章之中,卻是有着一位不走尋常路的傢伙,這個人自然就是雲笑了,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佩帶自己的煉脈師徽章。
「喂,你們都沒看到嗎?那小子沒有佩帶煉脈師徽章,他為什麼能進?」
就在眾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道蘊含着不甘的聲音突然從某個地方傳來,讓得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待得眾人轉頭看去的時候,只見得剛才被扔出去的那個中年漢子,正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指着某個身影,看來剛才的喝聲,正是從其口中傳出。
只不過再下一刻,當眾人順着此人的手指所向,看到那一個削瘦的粗衣身影之時,他們的目光,又不由變得極其古怪。
這些目光之中,有着玩味、不屑、鄙夷,不一而足,因為那漢子所指的人,正是這一屆萬國潛龍會的冠軍,玉壺宗的頂尖天才:雲笑!
看來就算是雲笑名聲大震,也還是有人不認識他的,比如說這個中年漢子,就是今日剛剛來到這拜月城,聽說煉脈師公會有大事,這才想要來見識一番,沒想到第一時間就被識破了身份。
沒有聽過雲笑名頭的這中年漢子,正處於剛剛被拒入的憤怒之中,所以看到一個身上未佩帶徽章的傢伙,竟然想要揚長而入的時候,自然是忍不住出聲了。
「怎麼?我說得有錯嗎?我沒有徽章就不能進,他沒有徽章就能進,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中年漢子兀自沒有注意到四周那些異樣的目光,而他這話出口後,一些厚道之輩終於是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這傢伙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