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回玉憤怒的咆哮之聲響徹在整個擂台殿之中,讓得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更顯得他那咆哮聲清晰之極。
所有的商家族人們,似乎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他們全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個佔上風的一方,依舊是雲笑這個小子?
如果說之前在商回玉沒有達到引脈境巔峰,沒有展現出祖脈之時,雲笑佔得一些上風還有跡可尋的話,現在這樣的結果,可就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
一般來說,同等級的戰鬥,擁有祖脈的一方,絕對會摧枯拉朽地戰勝沒有祖脈的一方,這樣的觀念,在每一個脈氣修者的心中都是根深蒂固無法磨滅。
可是今天,就在這商家擂台殿之中,諸多商家之人似乎看到了一幕遠遠超出他們想像的奇蹟,那雲笑甚至都不是和商回玉處於同一級別的修者,而是整整低了兩個小境界啊。
就連北方座椅之中的商炎,那眼中的貪婪也消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陰鬱,這樣的情況,似乎也有點超出他的掌控了。
說實話,就算之前雲笑佔得了一些上風,甚至是施展出疑似靈階中級脈技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商回玉會輸。
那可是商炎的重孫子,對於這個天賦驚人,而且好運激活祖脈的商家天才,商炎現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寶貝,這種結果,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原本認為商回玉藉助祖脈的力量,能夠輕鬆獲勝的商炎,此刻有着一種事態脫離掌控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就是那個叫做雲笑的小雜種帶給他的。
作為商家家主,其實商炎對商璃還是有一些感情的,畢竟當年商璃的父親,也就是商炎三子的那位,天賦極其驚人,比起商瑛和商理來強了不止一籌。
可惜天妒英才,那位商家三爺一朝而逝,留下商璃這個孤女無人照料,再加上商家長房二房的打壓,從那以後,商璃也漸漸淡出了商炎的視線。
尤其是商璃某次外出數年,不知從哪裏帶回來一雙兒女之後,商炎更是覺得這個女人丟了商家的臉,實是傷風敗俗之極。
因此相對於商璃,商炎對雲笑姐弟的恨意要更深一些,現在看到雲笑竟然連自己最疼愛的曾孫子都壓制了,他更是升騰起一抹必殺之心。
「不管如何,那個玉壺宗外門弟子的名額,一定是回玉的!」
心中念頭轉過,商炎回頭看了一眼那面色依舊淡然的嚴誠,其口中說出這話的時候,那位凡階高級煉脈師,終於是轉過了眼來。
「商炎家主,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後果連我都無法預料!」嚴誠這一刻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似乎是在相勸,又似乎是在告誡。
嚴誠的話,讓得商炎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糾結,不過下一刻,他已是定下心神,沉聲道:「只要能加入玉壺宗,就算是損耗一些修為和根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雲笑那小雜種進入玉壺宗!」
「對,我相信回玉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聽得父親之言,商瑛回過頭來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狠戾,卻沒有絲毫反駁父親的決定。
見這兩位商家的主事人都已經做出了決定,嚴誠也不再多勸,畢竟以他凡階高級煉脈師的身份,商家那兩位少年是死是活,他都不會太過在意。
事實上要不是商炎這一次付出的代價夠大,嚴誠又怎麼會不遠千里來到這小小的商家,替一個年輕的商家天才施展煉脈之術?
擂台之下商家族人們的想法,台上的雲笑自然是不清楚,此時他很有信心,因為他認為商回玉的手段應該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雖然這一次沒有讓這傢伙失去戰鬥之力,但最多數個回合,自己就能獲得這一場戰鬥的勝利了。
「嗯?」
然而就在下一刻,雲笑雙眼忽然一凜,旋即他就看到對面不遠處的商家大少爺,伸手在腰間納腰上抹了一下,一抹淡紅色的光芒閃過,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剛才還憤怒咆哮的商回玉,此時的臉上有着一抹極度的猙獰,甚至是有些瘋狂,他握着手中的那枚東西,目光狠狠盯着雲笑,似乎有一些猶豫。
「雲笑,這是你逼我的,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再不知死活,今日絕對不可能活着走下這擂台!」
看
三十三 血蝕丹